孚寧郡王深深看了她一眼,麵上並無其他表情,隻是點了點頭,問道:“姑娘可知那駕車的人是誰?”
聽到孚寧郡王這樣問自己,蘇函霜心中一緊,想來是那個瘋乞丐的出言不遜且行為怪異,惹得這位孚寧郡王起了疑心,以為蘇函霜和那個乞丐是有些什麼瓜葛。
蘇函霜隱去心中不安,淡然解釋著:“函霜不認得那個瘋子,函霜剛從淨心寺回城,遇到誥贈夫人的喪儀就停車等候。沒料到那個瘋子竟然跑了出來硬搶了馬車,函霜在車上一直尋找機會下車,苦於沒有機會,又怎麼能認得那個搶車的瘋子。”
孚寧郡王挑一挑眉,眼睛向著蘇函霜看去。這個姑娘通身一派貴氣,看著不像是普通人家的女兒,說道:“姑娘也是受害者,不必惶恐,本王隻是問問情況。”孚寧郡王頓了頓又道,“姑娘在馬車上受了這麼大的驚嚇,也未見得像其他女兒家一樣害怕,可見心智不同常人。”
“函霜當時隻想活命,如果自亂陣腳反而不好。”蘇函霜淺淺一笑,道:“郡王相信函霜,函霜很是感激。且郡王救過函霜一命,之後郡王若是有什麼事情需要幫忙,函霜願意相助。”
孚寧郡王的眼神閃了一閃,果然是心思單純的貴族小姐,要不然也不會隨隨便便的向一方藩地郡王承下諾言,還承諾願意幫他一個忙。孚寧郡王有些好奇蘇函霜的身份,問道:“姑娘是?”
蘇函霜回答著:“小女家父是朝中丞相,蘇晉博。”
原來是蘇大丞相的女兒,孚寧郡王知曉冬至時,皇上方下了婚旨將丞相的兩個女兒嫁給朝中的兩位皇子,丞相風光一時無量。孚寧郡王問道:“蘇姑娘是府中的哪位小姐?”
孚寧郡王既然救了這位蘇丞相的千金,又受了這位蘇家千金的承諾,自然要搞明白蘇函霜是哪位小姐,以及她之後的夫婿值不值得自己利用。
蘇函霜規規矩矩答道:“函霜是府中長女。”
孚寧郡王心下了然,不再繼續這個話題,一眼瞥見蘇函霜之前在馬車中撞青的額頭,這個磕傷是他條件反射一擋讓蘇函霜撞到木板上的,心裏有點愧疚,問著:“你的傷如何了?”
還不等蘇函霜回話,一旁候著的小丫鬟急忙插話道:“回稟主子,姑娘的傷並無大礙,隻是磕磕碰碰的有些青腫,隻要姑娘回去堅持將藥膏敷上一段時日,這些傷就會好了。”
孚寧郡王聽到那小丫鬟說話,目光冷冷地望了過去:“這裏沒你的事兒,出去。”小丫鬟聽到孚寧郡王這樣說,有些失望,隻能低頭稱是,退出了房間。
孚寧郡王複又將目光轉回到蘇函霜身上,道:“本王甚少回到府上居住,這些下人都慣得沒了禮數,是時候該整頓一番,這會兒倒讓姑娘見笑了。”
孚寧郡王三言兩語間就意在重整郡王府的下人,蘇函霜有點替那個小丫鬟可惜,不知道那小丫鬟要是知道是因為自己多嘴就要趕出府中心裏會怎麼想。
蘇函霜問道:“郡王今後要住在京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