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煊的話音方落,宮瑟哈哈笑著,應道:“好極了,我也覺殿下應該去親自捉他,不然樓主還不知道躲到什麼時候呢。”
宮瑟一點也不在乎自家主子什麼感受,伸手指了個方向,道“殿下請吧,隻是下手時候輕一點,我們樓主還是要麵子的。”說完,宮瑟拍了拍衣袖,離開了大堂。
夏侯煊順著宮瑟指的方向看去,輕輕勾起唇角,道:“肖奕,去把窗給我砸了。”
肖奕拔出劍鞘,直接將手中的劍向著那個方向甩去,肖奕控製的方向極好,劍直接衝破了窗戶,沒入了房間中。
隻聽樓上劈裏啪啦一陣響動,有個聲音喊道:“好了好了,我來見你就是。”
靜默了片刻,那個房間的房門打開,有個腦袋小心翼翼地伸出了出來,略帶歉意的笑道:“不過一個小丫頭嘛,我又沒怎麼著她。”
夏侯煊冷哼一聲,負手立在大堂中,道:“朱雀,滾下來。”
那人經過一番思想掙紮,走出了房門,朱雀長著一張娃娃臉,看著歲數極小。朱雀行事荒誕,無人能管得住。有一次,朱雀覺得在寒冽閣中待著無聊。他穿了一身破爛的乞丐衣服,跑到大街上大聲吆喝自己是寒冽樓樓主,街上的路人看著這個小娃娃,誰也不相信朱雀的說辭,隻會把朱雀當做小瘋子,不予理睬。
此刻,朱雀穿著一身紅袍,顯出一副好身形,但舉止間仍然是自己慣有的痞氣,他吊兒郎當地從樓上跑下來。
朱雀還未等夏侯煊開口問話,就先笑道:“夏侯煊,可是你讓我想辦法的,想個辦法讓孚寧郡王與你扯上瓜葛。你看,這不是剛剛好的事情嗎,人都相信天賜機緣,有了蘇函霜給你做引子,你與孚寧郡王的緣分是少不了了。”
邊說著,朱雀邊想撩開夏侯煊身上的披風,看一看夏侯煊披風下的貂毛材質。
夏侯煊靜靜地立著不同,冷聲道:“你敢動一下試試。”這句話的意思並不指現在朱雀的吊兒郎當的舉動,而是指朱雀完全把蘇函霜當一個隨意可用的棋子。
夏侯煊知道這位樓主是什麼脾性,把別人當棋子利用的時候完全不會考慮對方的性命,而且還怎麼折騰怎麼來,若是棋子不小心在使用的過程中廢掉了,朱雀也毫不心疼,立馬用別的棋子來頂上,再艱難的任務,也能輕描淡寫的玩耍過去。
夏侯煊警告的意味再明顯不過了。朱雀看著溫和文雅的夏侯煊麵上帶著一層怒意,忍不住地哆嗦了一下,朱雀收回自己的手指,裝作不經意的樣子摸了摸自己的腦袋。
摸了一會兒頭發,朱雀為自己找到了一個借口,道:“你說的不擇手段的嘛,我就想到了蘇函霜,你不覺得事情這樣安排起來才更有趣的嗎?”見夏侯煊不迎合自己,哈哈幹笑著,“夏侯兄,不要這樣生氣嘛,凡事好商量。再說了,我也就第一次用她而已。”
“我之前說的話,你當做耳旁風了?”夏侯煊冷冷看著朱雀,等著朱雀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