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大娘從來沒有什麼見識,今天是第一次進貴族的府邸,進府後見每一處建築都講究至極,又見府中的下人們個個穿的好,模樣俏。劉大娘心裏頓時沒了底氣,原先劉大娘答應來張氏住在京城的府邸,不僅想給京城裏的貴人說說張氏屍首是如何被自己發現的,還想順便給貴人提個醒,是劉大娘自己將張氏的屍首妥善處置的。
元祿推門讓示意劉大娘進去,劉大娘怯怯地看了一眼元祿,問道:“小夥子,你不陪我一起進去。”
元祿答道:“我家老爺隻需請你說出當時的情況,我在門外候著就好。劉大娘你將自己知道的事情盡數告訴我家老爺,能讓你得到的好處,必然不會少。但如果你有所欺瞞或者是扯著謊言,那麼後果自負。你要記得,這裏是京城。”
元祿輕輕淡淡的說出最後一句話,讓劉大娘忍不住生出一股寒意。麵前的小夥子說得沒有錯,這裏是京城,哪裏是她一個鄉村婦人能夠撒野的地方。更何況,京城裏的貴族老爺是失去了一名夫人,雖然她並不清楚張氏的真實身份是什麼,但是按照之前張氏對她所說的消息可以推斷出,張氏就是現在要見的貴族老爺的妻子。
劉大娘連忙對著元祿答道:“你放心,你放心,大娘我是不會說謊的。”說完就給自己壯膽,咳了一聲才走進了蘇晉博的書房。
劉大娘沒有看到背後的元祿,臉上露出諷刺般的笑容。自從劉大娘進了京城,哪裏有什麼退路可言,若是答得不能讓蘇晉博感到滿意,別說拿什麼獎賞,連劉大娘自己的小命都可能丟了。鄉下的人果然沒有什麼見識,以為自己這是攤上了什麼好事兒呢。
劉大娘進門後,並不懂什麼貴族見人的禮數,看見書桌前坐著的貴族老爺,以及站在身側的周管家,連忙道:“我是個粗人,不懂得如何見貴人,貴人如果有什麼話要問,我如實回答就是。”
蘇晉博倒也不在意劉大娘的行為舉止,問道:“張氏是怎麼死的。”
劉大娘連忙將自己屋裏發現張氏的情景描述出來:“夫人是自己吊在了梁柱上,臉色早就不能看了。我一個人搬不動夫人,我就叫我家裏的男人幫了忙,把夫人放了下來,發現夫人胳膊上還有一處剪刀的傷,我知道是傷剪刀的捅的,是因為剪刀上還沾著血痕,不是瞎說的。”
劉大娘說著說著,似乎有點猶豫要不要說出下麵的內容,但想到元祿跟她說的話,也不敢對貴族老爺隱瞞什麼細節,就對蘇晉博說道:“我在檢查夫人傷勢的時候,稍微按了按她的肚子,發現她的腹中有一個硬塊。我是個鄉下人見識少,但也聽村裏人說過一些死法,曉得城裏麵有一個死法兒,叫吞金。我猜測,夫人是不是吞了什麼硬物,所以才摸著硬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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