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這樣太冒險了!若是被二小姐發現了,指不定會出什麼意外!”
“噓!”蘇函霜連忙止住知秋的叫聲,將指頭立在唇前,嬌笑著,“都這個時候了,還不肯出手,難道要等著她來害我嗎?”
“去將這喜袍交到藤七手裏,以藤七的悟性,他知道應該怎麼做。”蘇函霜的手指輕輕撫,摸著那華麗的喜服,眼中透著一絲可惜,“倒是委屈了尚衣局的繡女們,費盡心血為我縫製出這件嫁衣。”
看著蘇函霜的笑顏,知秋卻笑不出來,她憂心忡忡地說道:“小姐這件嫁衣這麼明顯,隻要送到二小姐那裏,就會被二小姐的人發現。”
“而且,如果被二小姐知道是您的主意,她還會想方設法再對付您的。現在都臨近您和二皇子……修親王殿下的婚期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如我們等到過府後,再做這件事情。”
“蘇青韻計算我的時候還少嗎?”即使知秋這樣勸著,蘇函霜搖搖頭,說道:“越是在這種關鍵時候,嫁衣出了這樣的問題,她越是百口莫辯。更何況,現在父親也知道我這個妹妹的德性,她實在太過驕縱,盼不得我有一點好處。”
“我們現在在丞相府裏,還能借著嫁衣的機會出手。要是等到她嫁到夏侯澤那裏,反而不好做事。”
“知秋你想想看,如果父親知道,妹妹這個時候又起了性子,該怎樣處置他,”蘇函霜不等知秋回答,她就斂住了笑容,麵上顯出一派冷意,“蘇青韻畢竟是父親的孩子,是丞相府的千金,而且還要嫁給夏侯澤,父親當然不會處罰她。”
知秋聽著有些不明白了,問道:“小姐既然知道二小姐不能受罰,為何還要這樣做。”
蘇函霜輕輕撫,摸著桌沿,蘇函霜的姿態如同一個耐心十足的狩獵者,要陪著自己的獵物玩一玩。她心道,因為隻有這樣,父親才知道蘇青韻永遠隻是蘇青韻。
蘇函霜沒有直說出自己想法,因為毫無意義,她願意享受這樣的過程,可不想再拉著別人一起,蘇函霜還是情願知秋活的簡單一些。
唇角勾起一個笑容,蘇函霜道:“我們需要借著蘇青韻的手,幫我們查出喜服上的毒,這樣的話也就有些不同了。”
“父親會隱瞞下妹妹偷喜服的舉動。可是,嫁衣上的髒東西卻再也瞞不住了。”
隻要,蘇函霜的喜服被人發覺出了問題,那喜服的事情必然會捅到皇上麵前。雖然在那時候,皇上才不會在乎,是在蘇青韻的房間,還是蘇函霜的房間裏發現的這件賞賜的喜服,皇上要查明的,是誰有那麼大的膽子,敢動皇上親自恩準的賞賜,要暗中謀害修王妃。
蘇函霜想要的,是借這個機會先除掉她想除掉的人——麻姑姑。
“小姐,既然您決定了,那我就將這喜服送過去了。”知秋看著蘇函霜主意已定,隻能硬著頭皮,輕聲問著蘇函霜。
蘇函霜閉了閉眼,冷靜地吩咐著:“讓藤七小心行事。”
別人都道是成事在天,她蘇函霜偏不信,她就想告訴那些人,成事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