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近都在忙著繡活兒,哪有時間天天盯著我在做什麼!”
這話一說出口,麻姑姑突然想到了什麼,猛然閉了自己的嘴,她的臉白一陣青一陣,煞是難看。
眾人的眼睛都齊齊地盯向麻姑姑,麻姑姑這一句話,無疑是將自己投了出去。
“麻月兒,居然是你動的手?”張司衣皺著眉頭,看著自己多年來的屬下,道,“你的膽子真的是越來越大了,連這樣荒唐的事情也敢做出來?既然,事情已經查清楚了,你就跟著你公公走一趟吧。”
“不不不,李公公,張司衣,剛剛我隻是說的太過順嘴,”麻月兒連忙狡辯著,同時惡狠狠地朝阿玎的方向看去,口中繼續說道,“
奴婢隻是知道,阿玎這個丫頭一直在忙自己的繡活兒,她怎麼可能有時間在尚衣局裏晃悠,定是在胡說。”
這時,汪騰舉著自己手中的藥瓶,向麻姑姑問道:“按著麻姑姑的意思,這個藥瓶不應該是從你的房間裏搜出來。那麼,麻姑姑,你想讓這藥瓶,從誰的房間裏搜出來?”
麻姑姑此刻已經亂了自己的陣腳,有些心神不安,被汪騰這樣一問,立馬理所當然的說道:“這藥瓶,難道不是從魚芯的房間裏搜出來的嗎?這個藥瓶是魚芯的,可不是我的,我屋子裏才不會有這樣的東西!”
許久沒有說話的方姑姑,此刻忍不住問道:“麻月兒,你剛剛還說,阿玎說的事情都是假的。那以阿玎剛剛說到的事情,這個藥瓶的位置,也應該是她自己胡言亂語瞎編的。”
“你現在為什麼要說出這個藥瓶,應該在魚芯的房間裏呢?而且李公公還沒有跟咱們大夥兒提過,這個藥瓶到底是從誰的房間裏搜出來的。你就這麼迫不及待的,要把這個事情按在魚芯的身上嗎?”
“你,你們!”麻姑姑突然意識到,以自己現在的所言所語,是根本掰不回自己的清白的。她看著站在自己眼前的這幫人,頓時覺得可惡至極。麻姑姑盯著阿玎,想到是這個人搗亂了她的計劃,恨道:“你這個賤東西,為什麼要出賣我!”
一邊說著,麻姑姑一邊朝著阿玎的位置衝過去,麻姑姑還沒有衝到阿玎的麵前,就被魚芯一把攔下。
魚芯死死地拽住麻姑姑,她擰著麻姑姑的胳膊,聲聲質問著對方:“麻姑姑,我們在你手下跟了那麼多年,為你辦好了多少差事,為什麼現在要這樣陷害我們!你自己貪財貪勢也就罷了,非要把什麼也不知道的我們也給拉下水。”
“麻姑姑,你是不是嫉妒我和阿玎的手藝好?怕我們兩個以後占了你的位置,所以你才這樣,想方設法的除掉我們倆。”
“你拉上我們兩個就算了,還想借這個機會壞了尚衣局的名聲嗎?本來給新王妃縫製喜袍,是一件大好的喜事。隻要我們尚衣局的繡娘們,將這件喜袍完好的交上,尚衣局就會有賞,但是再怎麼個賞法兒,你也不可能坐上司衣的位置。”
“如今喜袍出了這樣的問題,皇上必然會對尚衣局有所整頓,”說到這裏,魚芯頓了一頓,問道,“麻姑姑你內心是不是想著,要拉下張司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