掖庭宮暴室。
這裏是魚芯從來沒有踏足過的地方,但是因為一個人,魚芯走到了這裏。
隻見牢籠裏的那個人,似乎已經意識有些不大清醒,口裏喃喃著:“阿玎,阿玎……”
見到麻姑姑的一刹那,魚芯按住了自己心中的詫異,她聽清了麻姑姑嘴裏念叨著的人名,皺了皺眉,隨後輕聲喚著對方:“麻姑姑,麻姑姑,”見對方沒有絲毫的反應,魚芯不再客氣,直接喚起那人的名字,“麻月兒!”
這喊得一聲名字,讓牢籠裏頭的人似乎是起了一點兒反應。麻姑姑轉臉,癡癡地看著站在牢外的幹淨人兒,咯咯笑著。
魚芯蹙了蹙自己的眉,她突然意識到,現在的麻姑姑似乎是已經不大正常了。
魚芯扭身向著那看守的侍衛問道:“這位大哥,您看麻姑姑這是出了什麼毛病?為什麼我看著她的神智有些不清醒,連話兒都沒有辦法和別人說清楚。”
看守的侍衛掂了掂放在自己手中的銀兩,揣進了自己的衣袖中,滿不在乎的說道:“這個老女人,進來之後審問了不過兩次,就已經受不住刑罰,開始胡言亂語起來。現在啊,變成了這個樣子,想再問什麼事情,她也說不清楚了。”
麻姑姑這樣的情況有些出魚芯的預想,原本魚芯想問麻姑姑幾句話,現在恐怕都不行了。默了一默,魚芯問道:“侍衛大哥,麻姑姑最後招出了是誰指使的嗎?”
看守的侍衛斜睨了麻姑姑一眼,然後道:“你知道這個奴才,有多大的膽子嗎?居然敢說自己是受了修親王的親自指使,就是要利用喜袍來陷害的修親王妃,這豈不是是一個天大的笑話兒。”
魚芯心中暗道,看來麻姑姑到現在,也不知道那個太監是在騙她的。隨後,魚芯衝著侍衛微微一笑,應和道:“是了,是了。這必然是一個笑話。”
“麻姑姑想必是被李公公押到暴室裏慌了神,才開始胡言亂語的,她還想著自己臨死前,把修親王拉下水。”魚芯喃喃幾句,意識到自己的話,說的有些多,隻得歎息一句,“可是,可是現在麻姑姑這個樣子,恐怕再問也說不出什麼了。”
“那也沒什麼法子,隻能這樣了。而且,她竟然敢無憑無據地出口汙蔑一位親王,李公公都說了,她這是找死。”看守的侍衛,冷哼了一聲,“既然說不出有用的話來,她的命也留不了多久,今天就要行刑了。”
“行刑?”魚芯忍不住地哆嗦了一下,她到底有些心軟,看到麻姑姑落在現在地步,也是可憐的很,不由得問得詳細了些,“要給麻姑姑行什麼刑?”
“因她口無遮攔,先施以仗刑,”看守的侍衛陰陰笑道,“說不定,在仗刑期間,這奴才就交代了自己受誰的指使。”
魚芯聽了沒有再繼續問,麻姑姑這次進了暴室想要完好地出去,怕是不可能了。她回頭,最後打量了麻姑姑幾眼,說道:“我本身來這裏,就是為了能聽麻姑姑親口說出,為何要陷害修親王妃的事情。但是麻姑姑現在的神智已經不夠清醒,也沒有辦法說出自己受了誰的的指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