濟進才上下打量了那群小太監,手上的拂塵一揮,喝道:“都哪個宮裏頭的,咱家怎麼都瞧著麵生的很。”
那幾個太監不知何時身邊冒出了個濟進才,太監也分三六九等,麵前這位可是在皇上跟前的大太監,不比他們的身份低下。他們麵麵相覷著,都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不敢應話。
“咱家在這兒問你們話呢,你們都聾了嗎?”濟進才見無人應話,有些惱火,一腳踹向離他最近的一個小太監,小太監吃痛,哎呦一聲跪在地上。
“濟公公,濟公公,奴才們是受,是受……”那個跪下的小太監知道自己逃不過濟進才的掌控,結結巴巴地回答著:“是長寧殿主子的吩咐。”說完話兒,小太監立馬低著頭,不希望被濟進才記住自己的臉。
“青兒?”蘇函霜有些難受,咳嗽了一聲,問道,“她讓你們來做什麼,問清我到底有沒有和人有勾結?”
蘇函霜說的委婉,但是麵上仍然氣的發紅,蘇青韻是最知道她清不清白的人,為何還要步步緊逼。
下麵的幾個太監沒有應聲,個個沉默著,這就代表著他們來掖庭宮的目的,就是蘇函霜說的那樣,蘇青韻特意派他們來審問蘇函霜,讓蘇函霜交待出自己所做的,丟了皇家臉麵的大事情。
濟進才聽到是蘇青韻的吩咐,心裏掂量著接下來的事情該怎麼處理,雖然說蘇函霜是夏侯澤的發妻,但夏侯澤要是厭棄她的話,他再怎麼好心幫著蘇函霜也沒用。更何況,他也不過是皇上的一個奴才,若是不小心惹怒了皇上,自己也不會有好下場。
不動聲色地看了蘇函霜的肚子一眼,濟進才心想,這大人不受寵,龍胎可就不一樣了。夏侯澤在暖香閣時候吩咐過自己,好生照顧蘇函霜,不準把刑在她的身上。那就意味著,夏侯澤也知道蘇函霜這次是被蘇青韻設計進去,但他並不想管,隻想保下蘇函霜腹中的孩子。
濟進才橫了那幾個太監一眼,訓道:“都給咱家退下去,別待在這兒礙眼。”
“可是,主子說了……”有個奴才不死心,大著膽子跟濟進才說話。
蘇青韻打的什麼算盤,濟進才心裏還是有些明白的,但現在沒有夏侯澤的吩咐,他不敢全交給這些人處理。濟進才狠踹了那奴才一腳:“就你個小東西話多,皇上吩咐了,不許在蘇氏身上用刑,你們這幫粗手粗腳的,能保證不傷著主子。”
……
“蘭和宮那位是真的倒黴,過段時間就是封妃儀式,結果鬧出這一出。”
魚芯去長寧殿送了衣裳回來,就聽到一邊的小宮女們聚成一團討論著,慧嬌看見魚芯過來,急忙向她打著招呼:“魚芯,魚芯,快過來。”
魚芯湊過去,問道:“你們討論什麼呢,這件事情鬧的很大嗎?”慧嬌見魚芯不知道此事,也不詫異,耐心地魚芯說道著:“這當然是大事了,皇上剛登基,後宮就出了這樣的醜事,”
慧嬌砸了咂舌,繼續道:“聽說,那侍衛和蘭和宮的娘娘偷偷相會,那娘娘還送給侍衛一個香囊,結果侍衛一出去就讓長寧殿的人發現了,侍衛為了保住娘娘自己服了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