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芯自知一個人,不是這些人的對手,她掙紮著,費力擺脫那些人的抓住她身子的手,口中喊著:“蘭和宮的娘娘是無辜的,香囊確實是奴婢做的。奴婢喜歡侍衛梁展,因此送上了親手縫製的香囊給梁展,那句詩詞,是奴婢特意向蘇娘娘求來的恩典。”
賞春大步上前,狠狠扇了魚芯一巴掌,魚芯被猛然一打,直接摔在了仙鶴燭台旁邊。
“皇上,是奴婢自己心悅梁展,費勁心思想博得梁展的注意。可是,梁展侍衛從來沒有理會過奴婢,”這時,有個小太監拽著魚芯的胳膊往外拉。
魚芯一口咬在了小太監的手上,咬得很用力,幾乎要把心中所有的不滿都給撒出來,小太監嗷嗷地叫著,另一隻手使勁打著魚芯,等抽回自己的手一看,已經滲出了血。
“你是屬狗的嗎!”小太監已經生了怒氣,一腳狠狠踹向魚芯的肚子,魚芯被踢遠了幾步。
“咳,咳,”魚芯捂著肚子,被太監踹過的地方太疼,眼淚都已經大串的落了出來,“對,我屬狗。”
魚芯忍著腹痛,站起了身子,她目光凶狠地看著麵前這群猙獰的宮人們,“有人敢做,有人不敢說嗎?究竟是誰誣陷的蘇娘娘,你們心裏都清楚的很!”
“放肆!”
賞春麵露殺意,怒視著麵前妝容狼狽的小宮女。
尚在內殿的蘇青韻怒斥道:“真是放肆!”
聽著外麵吵鬧的聲響,蘇青韻臉色不悅,對著夏侯澤說道:“皇上,那個奴才實在是太過分了,居然敢當著您的麵兒,在長寧殿裏鬧,事。”
夏侯澤拍了拍蘇青韻的手,說道:“不過一個奴才,你不開心了,就隨你處置了。”
“那好,”蘇青韻邊說著邊下了榻,穿好金線玉蝶的繡鞋,氣衝衝地向外屋走去。
“你才是放肆!”
魚芯衝著賞春吐了一口唾沫星子,她恨道:“你們不是讓我說真話嗎,我現在就說給皇上聽了,你們為什麼不允許!”
“你們為什麼要攔著我,不讓我跟皇上說實話!”魚芯此刻已經被逼得有些瘋了,不顧得在皇城中做一個奴才應該守的規矩,發瘋似的問著那幾個要抓她的人,“說啊,說啊”
長寧殿的太監不想再聽魚芯說廢話,已經四處圍住了魚芯,魚芯再怎麼逃,也逃不出長寧殿。
“我不會讓你們如意的!”
魚芯衝向內殿想去麵見皇上,被一個太監扯住,她的力氣其實有些耗盡了,根本無力和這些人再糾纏下去。
她一咬牙,口中大喊:“皇上,奴婢說的都是真相!皇上是一位明君,定然不會讓冤案發生在後宮裏……”
那個太監捂住了魚芯的嘴,她剩下的話破破碎碎,別人已經聽不到了。
賞春見控製住了魚芯才舒了一口氣,吩咐道:“趕緊的,趕緊的,快把她給我拖下去。”
魚芯一閉眼,那些畫麵疊在眼前。
蘇函霜溫和地衝她笑:“魚芯,你以後不許這樣了,別讓外人知道。這宮裏的人都刻薄的很,抓住你一個錯處就不會放過,以後你需要小心行事,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