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就是這個樣子,有人幫她出氣,她就願意和那人玩耍,親的不得了。夏侯左一看見蘇函霜進了蘭和宮,就上前親熱的拉著蘇函霜的胳膊,說道:“是嫂嫂來了,左兒都等了好久了。”
“貴妃娘娘。”即便夏侯左和她交好,蘇函霜也不能在皇宮裏失了應有的禮數,蘇函霜向容貴妃盈盈一禮,才對著夏侯左說道:“殿下,臣妾這次進宮,特意帶了一些小玩意兒送給你。”
夏侯左的眼睛一亮一亮的,歡喜著:“是嗎,嫂嫂帶了什麼好東西,快拿給我看看,”邊說著,邊望了容貴妃一眼,有點埋怨道:“母妃,您就會讓左兒寫字作詩,太沒意思了。”
“你兄長們在你這個年齡都能替你父皇分憂,你倒好,除了惹事,還會什麼?”容貴妃輕歎了一口氣,對著這個頑劣的小女兒滿是頭疼,還好皇宮裏就出了夏侯左這一位混世小魔頭,不然的話,容貴妃真的要管不住了。
“兄長是兄長,他們理應為父皇分擔,”夏侯左說起這話兒來一點也不害臊,她握著小拳頭,理直氣壯地說道,“兒臣隻是一個女孩家,又不能站在朝堂上為父皇出謀劃策,所以隻能多玩一會兒,父皇他也不會說兒臣什麼的。”
後宮女子不得幹政,夏侯左倒是想的明白,借著這個理由和夏侯輝的寵愛,在宮裏橫著走,也沒人能管得住她。
蘇函霜微微笑著,這夏侯左實在是頑劣的可愛,說道:“臣妾這次為小殿下準備了幾個好玩意兒,”邊說著,珍珠便托著一盒的琉璃珠子和幾幅字帖進來了,“臣妾知道殿下在宮中發悶,就挑了一盒琉璃珠子給殿下閑時玩一玩。”
夏侯左早就湊到了錦盒旁邊,一伸手,就探了滑溜溜的珠子裏麵,琉璃珠子冰涼涼的壓著夏侯左的手掌,夏侯左從珠子堆的最裏麵掏出了一個深紫的琉璃珠,將它捧到容貴妃跟前,笑道:“母妃,兒臣很喜歡嫂嫂送的琉璃珠,而且,這些琉璃珠子的顏色還不同呢。”
蘇函霜扭頭看著容貴妃,說道:“臣妾知道,殿下現在正是讀書的時候。因此光送琉璃珠也是不夠的,還送了幾貼牧州金夫人的小楷字給殿下臨摹。”
容貴妃笑著點點頭,說道:“金夫人的字是很好,左兒寫字從來不用心,是應該好好改改壞毛病。”
一聽到蘇函霜說還有字帖,夏侯左捂著琉璃珠,向蘇函霜撒嬌道:“嫂嫂,你以後找我玩,不用送這些字帖的。”夏侯左把手裏的琉璃珠搓來搓去,說道:“嫂嫂,琉璃珠我就很喜歡。”
竟然是想著法兒的逃去這些東西,不想困在殿裏麵學習,容貴妃有些無奈的看著這個自己的小女兒,說道:“左兒總是惹事,”轉了一個話頭,她繼續道,“本宮已經聽說了,前些日子你為了幫左兒與顏寧郡主起了一些爭執,還被顏寧郡主推傷在地,左兒這幾日在宮裏一直愧疚讓你受傷,這不,她現在見到你才這樣歡喜。”
蘇函霜輕輕笑著,說道:“顏寧郡主也是無心之過,況且臣妾隻不過擦破了一點手皮,並沒有什麼大礙,臣妾還要多謝小公主為臣妾掛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