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貴妃輕聲說道:“這涉及到了皇家的臉麵,函霜你待會兒就跟著本宮,去蘭和宮裏一起問話,”頓了一下,她道,“你可得謹慎著說話呀。”
夏侯澤雖然不是容貴妃的兒子,但是容貴妃還是要護著皇家的顏麵,讓蘇函霜謹言慎行。蘇函霜微微低頭應是,誰也沒看到她的眸中閃過一絲冷光。
她的計劃剛剛拉開序幕,怎麼可能輕易的就落了下來了。
……
在瑞樺齋看到那一幕的人,都跟著容貴妃回了蘭和宮,玉石被容貴妃遣到乾心宮到聖上麵前回話。
宮裏誰家都有幾個眼線,儀妃一聽說事及到夏侯澤,立馬邁出碎步走了過來。她甫一踏進蘭和宮,就挑眉看了一眼在殿中跪著的女子,見她穿著一身宮女的裝束,直接抬腳踹了過去,正踢著那宮女的心窩,女子倒在地上,見踢人的是一位宮裏的不敢出聲喊痛。
儀妃毫不解氣,說道:“真是一個賤貨,敢連累我大燕的皇子名聲,實在該死,”她轉頭對著容貴妃道,“貴妃娘娘,不過是一個微不足道的下人,隨便處置了就好,何必興師動眾的呢。”
儀妃存了大事化小,小事化無的心思,趕緊讓夏侯澤摘清了自己,把這件事的全部罪因都推到那個小宮女身上。
容貴妃看著儀妃一入門就演了一出好戲,不動聲色地拿起茶杯,輕抿了一口,說道:“儀妃,既然你到了蘭和宮,不如先坐一坐。這事情還沒開始問呢,你就急衝衝地踹了人家一腳。”
儀妃柳眉一豎,瞪著那小宮女,眼神發狠,說道:“是她幹的魅惑主子的醜事,連累了澤兒。”她的嘴角勾起,麵上的笑容帶著寒意,對著那宮女說道,“澤兒從來不會做這些肮髒的事情,肯定是這個小宮女使的什麼不堪的手段。你這個賤婢謀劃了什麼,趕緊都交代出來,現在講明白了,還不會牽連到自己的父母。否則,你們一家人都不會好活!”
儀妃幾句話,就是在威脅著那個小宮女。小宮女給嚇得瑟瑟發抖,原本她正欣喜自己受寵於順親王,也許很快就能跟著這個主子過上好日子,結果竟然弄出這一出。她的眼睛已經出了淚花,抖著身子哭了出來。
蘇函霜覺得那個宮女有些可憐,為她說著話:“儀妃娘娘,這事情一個人是謀劃不來的,臣妾和公主殿下親眼瞧見順親王摟著這女子、當時的情形,並不像是順親王被迫的。”
不是被迫的,就是自己所為。儀妃這下注意到夏侯左的旁邊,正坐著一個身穿忍冬短襖的女子,她長著一張瓜子臉,整個人溫溫婉婉的,但眼眸卻同一塊冰冷的寒石。
儀妃冷哼了一聲,沒把蘇函霜放在眼睛裏,說道:“你算什麼東西?”
容貴妃的杯子狠狠一放,厲聲道:“儀妃注重你的儀態,你畢竟是後宮中的嬪妃,”微微一頓,她看向蘇函霜,說道,“這是修親王明媒正娶的王妃,不是你嘴裏不三不四的東西。”
蘇函霜淡淡一笑,看著儀妃,說道:“也不怪儀妃娘娘不認識臣妾,臣妾第一次入宮時,隻在貴妃娘娘的宮裏坐了會,沒有親自到長寧殿裏去拜見您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