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親王,難道您不覺得這東西眼熟的很嗎?”蘇函霜轉身看向夏侯澤,問道。
這問題讓夏侯澤心下一怔,他的腦袋裏也在搜索著關於麵前玉佩的來路,眼睛卻看著對麵這個問問題的人。
玉佩晃在眼前,他的記憶點在穿一身灰袍子的人身上……這時候,夏侯澤頓了一下,他記起是誰的隨身之物。
是陳異!
夏侯澤看著蘇函霜提著玉佩,櫻唇微微抿住,不知道蘇函霜是在刻意壓製自己唇邊的笑意。還是因為她的心裏已經知道,他夏侯澤就該是知道此玉佩的主子,所以她才信心滿滿地向這個知情人詢問此物是誰的。
無論是哪一種意味,蘇函霜都是在輕視著夏侯澤。
明明她的眼睛裏帶著異樣的光彩,蘇函霜臉上卻呈著無辜,隻是一個拾取到玉佩的人有所疑惑,合理的質問著麵前的親王。
“一個外臣的玉佩,也能讓修親王妃拿來在此處說事。修親王妃,你是不是有些魔怔了?”儀妃有一些氣結,對著蘇函霜問道。
蘇函霜的手收回那枚玉佩的線,將它握在手掌裏,轉身向夏侯輝和容貴妃回話,她輕輕地說道:“臣妾的意思很明確,臣妾是說,或許真的如順親王一見到這個宮婢時所說的話,他並不知道瑞樺齋裏有宮人在裏頭打掃。”
有些人和煦時,麵上猶如春日的暖陽,一笑便能照得人身上暖烘烘的。而在談要事時,臉上的認真,能讓人跟著她的思路一同思考。蘇函霜就是如此,她輕輕說道:“王爺去瑞樺齋,是因為自己知道在內屋裏有個和他之前約好相見的人,也就是這枚玉佩的主人。”
夏侯澤卻因為她這一句話,心裏一驚再驚,陳異和他在皇宮中相見的事情極為隱秘,沒有外人得知,蘇函霜是怎麼猜得到他們的行動的?如果蘇函霜知道了他們的計劃,那夏侯煊也會知道。夏侯澤暗暗地咬牙,怒視著蘇函霜。
蘭和宮的人都在麵麵相覷,大家都知外臣與皇子結交可是夏侯輝的忌諱。難道真的如蘇函霜所說,夏侯澤竟然在夏侯輝的眼皮子底下,和哪個膽大包天的臣子在瑞樺齋裏秘密謀事。
如果是真的,也是夏侯澤自己來到瑞樺齋中,搬起了石頭砸了自己的腳,結果也不知什麼原因,和一個宮女在瑞樺齋裏行了違逆之事,不然他也不會被帶到蘭和宮裏被問話,還把自己的行動給暴露了出去。
夏侯輝的聲音一沉,問道:“澤兒,你可有話要說?”
夏侯澤有一些驚慌地搖了搖頭,說道:“父皇,兒臣實在不知道這枚玉佩的主人是誰,這一切的推論,隻不過是修親王妃的妄自猜測而已。”
蘇函霜卻不在意夏侯澤的辯駁,就地一跪,說道:“皇上,是真是假,查一查便知。”邊說著,她邊將那玉佩雙手捧向前。
這可算是一個證物,需要妥當的保管。李望連忙上前接住那枚玉佩,將它轉向了夏侯輝的手裏。夏侯輝在自己的手心裏來回摸索著那枚玉佩,最後又抬頭看了一眼夏侯澤,說道:“澤兒,你今日去瑞樺齋,是為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