賞春見蘇青韻毫不避諱的談起夏侯澤的名諱,連忙左右察看,低聲說道:“小姐,這裏畢竟是皇宮,您這樣的話若是讓旁人聽去了,那可是要掉腦袋的。”
蘇青韻不屑地往四周看了看,嘁了賞春一聲,道:“怕什麼?這皇宮中有頭有臉的人都在潛心宮裏觀賞歌舞呢,誰還有心思來這兒晃悠……也不過,是我一人罷了。”
蘇青韻的語氣之中已經帶了惱意,蘇函霜實在可恨,她自己頭戴假發的事情,隻有蘇函霜一人最清楚,若不是蘇函霜有心設計,她怎麼會能讓自己在眾臣麵前丟了顏麵呢?
賞春聽出蘇青韻話間的意思,知道蘇青韻又在為乾心宮的事情生氣,連忙為蘇青韻消火,說道:“小姐,很快您就可以消消氣了。”
蘇青韻哈哈的一笑,她的笑容又媚又毒,目光森冷,抬頭盯向乾心宮的方向,說道:“對,讓蘇函霜跪著在我麵前道歉還不夠,我要讓她趴在地上,流幹她身上的血!”
……
蘇函霜直接讓魚芯回到尚衣局,她的身邊隻有知秋一人,她們倆在快走到乾心宮門的時候,蘇函霜感覺有一個人影從一旁的花圃中閃過,想到魚芯所說的話,蘇函霜握了握知秋的手,問道;“知秋,你可覺得今日有些不同。”
知秋感覺出蘇函霜手心微涼,但不知道蘇函霜跟魚芯的談話,隻以為是蘇函霜身體不適,說道:“小姐,你若是不舒服的話,咱們就先回王府吧,這宴席恐怕還得有一段時間才能結束呢。”
蘇函霜閉目歎了一口氣,說道:“就算我先逃開了,可裏麵還有別人呢,咱們過去吧。”
知秋茫茫然的聽不懂蘇函霜說的什麼意思,她們剛走幾步,蘇函霜就感覺到腳下踩到了什麼東西,她倒退幾步,露出自己剛才踩到的物件兒。簷上懸掛著的燈火明亮,知秋一眼看到地上的東西,有些驚奇地說道:“小姐,這是什麼東西呀?”
知秋俯身細細看去,那物件兒如大拇指甲般大小的玉牌。一麵雕刻著不知名的神獸,知秋翻來覆去的看,隻見平滑的一麵並沒有留下什麼小字,知秋說道:“奴婢看著這東西好好的,怎麼會有人隨意丟掉呢?”
平白無故的有個小玉牌落在這兒,蘇函霜以謹慎為主,想了想,會不會是什麼沾了不好的東西,她說道:“既然不是我們的東西,就不要拿了。知秋,你把它放回地上吧。”
知秋“啊”了一聲,眨了眨雙眼,有一些不舍,說道:“小姐,這麼好的東西把它扔在這裏,肯定會讓那些宮裏打掃的宮人發現私自吞了的,那還不如奴婢撿了去,尋找它的主人呢。”
蘇函霜點了一下知秋的腦袋,說道:“沒想到我家的小妮子,竟然還貪這點兒東西呢。”
知秋撇了撇嘴,說道:“才不是呢,奴婢隻是覺得這小玉牌做得實在可愛。而且花樣甚是新奇,奴婢想把它拿回去研究一下上麵圖案,等好給小姐縫製一下新的香囊。”
蘇函霜伸手拿過那玉牌,反複檢查了一下,發現玉質通透,並沒有什麼異常,最後又塞回了知秋的手裏,說道:“既然你喜歡,那就留著吧,不過要是找到了這玉牌的主人,可一定要還給他,不能私自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