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輝正和容貴妃沿著亭下的長徑緩緩行走,容貴妃說道:“近期朝政繁忙,皇上疲憊了,等一會兒皇上跟著臣妾去蘭和宮,嚐嚐臣妾親自泡的花茶。”
夏侯輝笑了笑,說道:“既然愛妃都這般邀請了,朕肯定要同意了。”
正在這時,有一個宮女後麵的隊伍追了過來,李望回身一瞧,見那跑的氣喘籲籲的宮女,正是跟在夏侯左身邊的彩珂,便問道:“妙珂,什麼事情,這麼慌慌忙忙的。”
聽到身後的聲音,夏侯輝和容貴妃轉回頭去,容貴妃見來的宮女是妙珂,又瞧她神情慌亂,以為是夏侯左出了什麼事情,不由得微微緊張,連忙問著妙珂:“何事會讓你這般慌張?左兒那邊是出了什麼事嗎?”
妙珂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李望見妙珂態度含糊,以為是匆忙跑過來的時候沒有想好怎麼說話,幫她說了一句話:“快把氣兒捋順了,再跟皇上和貴妃娘娘的話。”
妙珂挺起腰板,緩了一下,對著夏侯輝和容貴妃說道:“奴婢參見皇上、貴妃娘娘。”
夏侯輝不耐煩地問道:“何事?”
皇上的威嚴嚇住了小宮女,妙珂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最後肚子裏的話都隻化成了一句:“是顏寧郡主不大好了。”
不好了這個詞本就不吉利,李望一聽,立馬眉頭微微蹙起,提醒道:“妙珂,這個詞可不能亂用,小心點兒說話。”
聽到並不是夏侯左出了意外,容貴妃內心暗暗地鬆了一口氣,隨後抬眸,輕聲問道:“你是左兒身邊的宮女,怎麼會跟顏寧郡主掛上了聯係呢?”
剛剛被李望提醒,妙珂也意識到自己慌亂間用錯了詞,臉上因為緊張開始泛紅,她一五一十地將事情經過說了出來:“回貴妃娘娘的話,小殿下今日想去找顏寧郡主玩耍。”
“隻是,去了采翊殿之後卻發現顏寧群主一早就出了宮殿。且采翊殿幾個奴才都不清楚顏寧郡主的去處,所以小殿下就派奴婢們一同去尋找郡主。”
看著妙珂表情猶豫,容貴妃神情微微一冽,說道:“有什麼事情還想做隱瞞,你還不快都說出來。”
本來這個事是越少人知道越好的,但看著皇上和容貴妃並沒有任何要遣散身後宮人的意思。妙珂隻能大著膽子,向容貴妃靠近了一步,然後小聲說道:“奴才們是在遊仙殿裏的宮院裏找到郡主的。當時顏寧郡主是被裝在一個木桶裏吊在了水井裏。”
“若不是先有人發現了郡主的衣衫,小殿下又做事謹慎,讓奴才們在遊仙殿裏多查查有什麼別的東西,怕、怕是……”怕是就注意不到顏寧郡主了。
一聽到顏寧郡主經曆了這樣的事,容貴妃的眸子裏變幻莫測,她扭頭看向夏侯輝。玉石一直守在容貴妃身側,一見此,與李望對視了一眼,李望領會,便揚了下臂間的拂塵,指著跟在後邊的宮人們說道:“你們去那兒候著。”
容貴妃臉色微微嚴肅,說道:“皇上,這件事情非同小可。若是讓陳王知道她的女兒在皇宮之內出現了問題,確實會給皇朝帶來許多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