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鏡點頭說道:“雀兒姐姐說的都是,賞春算什麼呢,現在你才是王妃娘娘眼前的紅人。”
聽過奉承,蘭雀兒也不裝樣子,就是受了下來。小鏡又跟著蘭雀兒說了些話,約一盞茶的時間,蘭雀兒聽得差不多了,撚了撚手中的經書,說道:“沒別的事就先退下吧,有好處的時候,姐姐自然忘不了你的。”
小鏡又咧開嘴笑:“小鏡多謝雀兒姐姐了。”
隻怕是賞春並不知道,她費盡心思在修親王府謀得的這些東西,而別人也隻不過當她是一個踏腳石罷了,用完就會丟棄。
看著小鏡滿心歡喜的離開,蘭雀兒又轉回了蘇青韻的房間。門口正有新提上來的幾個小丫鬟,因要緊活兒的做過了,現在可以邊守院門,邊做著針線活兒,她們一見到蘭雀兒來了,都是站起了身子,喊了一聲:“雀兒姐姐。”
自從賞春離開後,除了蘇府跟來的冬曉,蘇青韻用蘭雀兒的時間越來越長,順親王府的丫鬟們不是瞎子,自然而然地都將蘭雀兒視作了蘇青韻身邊的大丫鬟。
“王妃,在屋裏做什麼呢?”
因這幾日賞春在修親王府一直沒有動靜,蘇青韻等的焦急,心中有氣,常常擺出臉色給下人看。若是遇到蘇青韻心情不暢時,她們還常被拿來撒氣,將東西打在身上也是有可能的。蘇青韻雖然長得好看,卻也是個暴脾氣的美人,丫鬟們都怕蘇青韻。
經過一番經曆,蘭雀兒早就磨掉了身上大半的棱角,也能忍住自己伺候一個有脾氣的主子。
隻是能躲的時候還是要躲開,蘭雀兒可不想自討苦吃,所以每次她去見蘇青韻的時候,都會提前在門口問上一句。雖然,今天她手上拿著一件會讓蘇青韻高興的東西。
曼兒說道:“早起的時候,王妃說肩膀有些不舒服,現在冬曉姐姐在屋裏給王妃捏肩呢。”
蘭雀兒點了點頭,這才進屋,果然見冬曉小心翼翼地給蘇青韻捏著肩膀,生怕讓蘇青韻覺得不舒服。冬曉看到蘭雀兒來了,便緩緩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蘇青韻緩緩睜開了眼睛。
以往在蘇府裏,冬曉就如同一個隱形人,因為呆呆木木的,不如賞春會來事,所以不被蘇青韻的重用。若不是賞春出了順親王府這道門,冬曉也不會被蘇青韻記起,又重新提在主子的身邊伺候。
見到蘭雀兒來了,冬曉知道她和蘇青韻有要事相商量,便主動退了出去。
冬曉一走,蘭雀兒動了動,笑著將拿在手中的東西遞給了蘇青韻,說道:“王妃,你且看看這本經文吧。”
原本以為是賞春那丫鬟送來的什麼有利的東西,蘇青韻一隻手支著頭,另一隻手略翻過幾頁,但裏麵卻沒有什麼新奇的內容,隻是一本普通的經文,蘇青韻便皺起眉頭說道:“這本經文有什麼好讓我看的呢?”
蘭雀兒說道:“王妃娘娘,看看這本經文裏所夾的那張紙條,賞春托人回話,說王妃一見到那張紙條,便知道那字跡是誰的了?”
雖然賞春托人的時候沒有多說什麼,但是小鏡還是懂事,主動幫著她多問了交接的人幾句話,還給了銀兩,那個人就把賞春說過的話都給交代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