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秋不明所以,蘇函霜抓住喜鵲的理由給的太過簡單,簡單的讓人都覺得有些奇怪,於是她出聲問道:“隻是一個報信的丫鬟,她有什麼可奇怪的?”
蘇函霜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隻說道:“我現在問她,她也不肯回答,所以我才會感到奇怪。”
其實,這也是蘇函霜所想的一個假設,至於這個喜鵲到時候會不會說出真話,恐怕她們現在怎麼問都是問不出來的,還要等真正的主子來了才行。心裏這麼想著,蘇函霜走過到喜鵲的身邊,用手拍了拍喜鵲的小臉,一雙眸子深處藏著不可言說的恨意。
……不知是因為何人而激發的仇恨。
喜鵲被蘇函霜的雙眼這樣一瞪,心裏莫名地恐慌,臉色漸漸地發白起來。
對方這樣的反應,蘇函霜全看在眼中,又關心道:“喜鵲,你可要好好保重你的身子,千萬不要和宋嬤嬤一樣,第二天突然又讓人在溫泉室裏發現你。”
知秋沉默著看著,而喜鵲的背後早就冒出了冷汗,在聽見蘇函霜這般言語,又給嚇了一跳,哆嗦了一下,以為蘇函霜是想對她做些什麼,急急地說道:“我沒有做錯事,你不必這樣咒我!”
蘇函霜呼了一口氣,說道:“那就好!希望你能抱著你這份心,好好的度過這幾日,好來回王爺的話。”
說完話喜鵲才覺得後悔,她現在怕什麼?這個言心也是個小小的丫鬟,做不出什麼事情來。在聽到言心又搬出了夏侯煊來,喜鵲咬牙著心想,看樣子她就是被眼前的言心給捆綁上了,這宋雪娘的死,怎麼著都得與她牽扯上幹係。
喜鵲的心裏直呼著後悔,真是事事預料不及,誰能想到報信兒也能被人當犯人來看呢。早知道來給言心和知秋報信這個差事能給自己攤上這麼多的麻煩,她就不來做了!
“你放心,我命大的很!”喜鵲咬著牙根,道出這句話來。
蘇函霜淡然地看了她一眼,喜鵲隻覺得通身發寒。再往下,就沒有什麼好說的了,蘇函霜就讓喜鵲離開了院子。
喜鵲在出院門拐彎時,還不斷地回頭看向知秋和蘇函霜,似乎是想看看她們這兩人能出現什麼樣的反應。喜鵲一對上蘇函霜的目光,不由得哆嗦了一下,想起蘇函霜眼中的恨,喜鵲也不敢做停留,便頭也不回的跑了。
知秋見喜鵲走遠了,手掌漸漸地收攏起來,小聲說道:“她……真的是害死我阿娘的凶手嗎?”
蘇函霜冷靜回答:“確實不是她。”
沒料到自家小姐會給出這個答案,知秋不由得睜了睜眼:“那你還……”
蘇函霜轉過頭來,避開了那幾個在院子裏侍衛,小聲說道:“我這樣做不是沒有道理,她也能引出那個人,我們現在在明,而那個人在暗處,隻有讓那人放鬆了警惕,我們才好引她上鉤啊。”
聞言,知秋許久沒說話,過了半晌才點了點頭。
……
“這人是誰呀?我在院子裏還從未見過,難不成是……公主殿下身邊的宮人嗎?”有個小丫鬟一直在別院裏幹活,從來沒見過蘇函霜,就悄悄問著在院子裏做事許久的嬤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