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蘇函霜的傷情,前往商州的隊伍又拖延了兩日,肖奕雖然心中著急,但是看了夏侯煊的態度,也不敢多言,隻能順從著自己主子的意思。
這些天來,天塵一直往蘇函霜的房間跑,蘇函霜的身邊還有著曉雲照顧著,平常也能和天塵說上幾句話來。
天塵聽著曉雲說的京城趣事,因而心生向往,直嚷嚷著,若有機會,一定讓師父帶著他一起前往京城。曉雲笑著答應,手下也不閑著,將絹帕沾上水,為蘇函霜輕輕擦拭的臉。
小心的替蘇函霜將臉擦過,曉雲轉回身,將手帕收起,打算將水盆裏的水都傾倒掉。
而曉雲的背後,蘇函霜悠悠的睜開眼睛,她剛剛蘇醒,還有些愣神,耳邊充斥著天塵滿是氣惱的聲音:“京城裏有那麼多好吃的,我師父還不肯帶我去,這是太小氣了,太小氣了!”天塵越想越覺得氣惱,在原地跺著腳。
“你若是想吃什麼,以後有機會我便帶著你去。”
曉雲的動作一怔,回過頭來,瞧見蘇函霜已經睜開了眼睛,卻是虛弱,但已經用胳膊開始撐起了身子,跟天塵說起了話。
天塵一見這個之前對他態度極好的姐姐已經醒了,連忙跑到床前,連施主都不叫了,直接道:“哎呀,姐姐,你可算是醒了。”他盯著蘇函霜的臉,左看右看,終於下了一句結論,“我師叔開的藥方,就是好。”
曉雲臉上掛出無奈一笑,說道:“王妃娘娘因受傷暈倒,一直都未曾喝藥,你師叔的藥,哪來的奇效呢?”
是嗎?蘇函霜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唇,她模模糊糊中,好似感覺有人耐心的給她一點點的喂下湯藥,難道都是假的?
“我不管,反正我師叔就是厲害的很,”可見得,天塵的心中楊道長的地位,比他師父的地位還要重要。
曉雲也不跟眼前的這個小孩在爭辯,向著蘇函霜行了一禮,說道:“王妃娘娘,奴婢先去收拾一些東西。”待蘇函霜點頭示意,曉雲又行了一禮,退出了房間。
屋裏的天塵拉著蘇函霜說話,一句也不肯閑下來,從這裏,蘇函霜聽出來這個小鬼頭從曉雲那裏套出了很多話,知道她們來自哪裏,又去往何處。
天塵講完前日他讓一個侍衛幫他捉兔子,語氣一頓,突然問道:“姐姐,如今你的病好了,你們是不是快走了呀。”
到鬆雲觀的行人來來往往,而合他胃口的卻沒幾個,蘇函霜就是其中之一。
雖然蘇函霜是因為自己身上的有傷才多留在鬆雲觀的,但是眼見著蘇函霜的病就要好了,天塵還有些失落,他還不希望蘇函霜早早變好,他心裏知道這樣的想法不對,還是覺得有點兒不舍得。
蘇函霜輕輕拍了拍他的肩,沒說話。
天塵的眸子一暗,立馬轉移了話題,他又開始想起了自己的師父,口裏嘟囔著:“也不知道師父什麼時候回來。”
聽天塵說了那麼長時間關於他師父的事情,但蘇函霜從來都沒有見過,她問道:“你師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