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左關心的是蘇函霜,她知道蘇函霜繼續保持著侍女的身份,跟著自己的二哥哥一同前往商州。然夏侯左在清合殿裏知道的消息有限,便隻能來蘭和宮裏纏著容貴妃和玉石,從她們的口中打探夏侯煊一行人的近況。
玉石以為夏侯左是擔心夏侯煊的安危,笑了笑,沒有說夏侯煊一行人在延城被賊人突襲的事,隻報了聲平安,她道:“小殿下,您果然和二殿下親近,如今二殿下的人已經到了商州,很快就會將皇上派下來的那些任務都辦好,小殿下也不過太過憂心,再過一段時日,二殿下就能平安回來了。”
當時從琥珀嘴裏打聽到的風聲可沒這麼簡單,知道玉石是做了些隱瞞,但這些隱瞞後的消息對她沒什麼吸引力。
夏侯左轉了轉眼珠,隻能拋出引子,突然發問麵前的大侍女,她道:“我倒是聽說二哥哥這次去往商州的路上出一些意外。”
“玉石,你可知道是出了什麼意外嗎?”
坐在榻上的容貴妃微一蹙眉,而玉石則沉默的看了一眼跟在夏侯左身後的琥珀,替容貴妃責問道:“是誰敢在小殿下麵前講這些事情的。”
夏侯左向來被保護的很好,這些亂七八糟的操心事是不會讓夏侯左知曉的,若不是底下的人舌頭不安靜,夏侯左怎麼會聽到這些事情的?
琥珀垂首不敢應聲,夏侯左打斷了玉石的話,她道:“玉石,你倒是不要怪其她人,她們不過是宮人,我若是想要知道什麼消息,她們還敢瞞著我不成。而且,我也是關心二哥哥,這路途遙遠,有賊人突襲二哥哥的隊伍,二哥哥沒有受傷嗎?”
玉石無奈一笑,說道:“小殿下關心二殿下的安危這是應當的,這說明小殿下與二殿下兄妹情深,以後二殿下知道了,還會更疼小殿下的。”頓了頓,繼續道,“聽聞那些賊人早有打算,是想從二殿下的隊伍裏劫人,幸而二殿下一行人早有準備,雖然遭到了襲擊,但傷亡不多。”
哪裏來的賊人居然想劫人,他們是想對蘇函霜動手嗎?
夏侯左蹙眉,問道:“那你可曾聽說,在這次去商州路上,二哥哥的隊伍裏有哪些人受傷?”
在延城一帶是誰受了傷,是誰喪了命,玉石知道的也不詳細,自然也沒法說出,她道:“這奴婢確實不清楚具體的情況,隻知道二殿下平安無事。現在二殿下他們已經到了商州城內,事情都辦的順順當當的,小殿下也不必多想了。”
玉石看了看對這件事格外關心的夏侯左,奇怪道:“隻是,小殿下問的那麼詳細做什麼?”
肯定不能說出自己是想問隨行的蘇函霜有沒有出事,夏侯左連忙說道:“沒,沒什麼,聽你的意思,二哥哥在這突襲裏沒受傷,真是謝天謝地,隻要二哥哥沒事兒,那便是好的。”
挪開了話題,夏侯左在蘭和宮裏跟容貴妃等人說了一陣子話,正吃起糕點的時候,侍女珍珠從外殿進來,向容貴妃和夏侯左行了一禮,輕聲說道:“貴妃娘娘,靜安公主方才派人前來,說是公主殿下明日要入宮來見見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