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到最後,已經近乎一種瘋狂。
顏寧一想到自己在皇宮之中遭受難言的痛苦,以及被人各種欺辱,那憋在心中的氣已經忍不下去了,她一聽到夏侯靜安的話,就像找到一個發泄口一般,憤怒的指責著對方。
憑什麼?憑什麼她是一直被欺負的那個人?!
夏侯靜安麵對著顏寧坐在榻上雙目升火,那動作像是呀隨時上前掐住自己喉嚨的模樣,她卻一點兒也不驚慌。夏侯靜安淡然的看著自己的表妹,輕輕道:“你冷靜點,我隻不過說我可以幫你拿到你需要的東西。”
見顏寧的神情並不是全信,還帶著幾分警惕,夏侯靜安繼續道:“那派人傷害你的,可不是我。”
“我清楚你與他們之間的交易,至於你為什麼和他們合作,我並不會多問,因為我不感興趣。”夏侯靜安唇角一揚,“他們與你合作的條件,是讓你拿到父皇手中的秘寶。這麼些天,你也不是幹悶在采翊殿裏,是在借著醫傷的緣頭,一直再派人偷偷打聽吧。”
“隻是,被一國之主極為關心的東西,一定很重要。這皇宮裏,知道這秘寶的人少之又少,你這般處心積慮在找這其中的突破口,其實是一場無用功。”
夏侯靜安說的句句戳心,顏寧又羞又惱,但也覺得惶恐。如果夏侯靜安一個久居宮外的病秧子都知道那麼多,那是不是她的動作一直都收在夏侯輝的眼下?
顏寧方才憤怒的情緒冷了幾分,又強撐著麵子,說道:“那又如何?”
在局麵中自始至終冷靜的人。自然能掌握事情的發展。夏侯靜安一眼就看出顏寧情緒的幾分變化,輕聲繼續道:“我隻是與你來合作的,你不是想要得到父皇手中的東西嗎?我來幫你,我們一起拿到那樣東西。”
顏寧恍若是聽到一件為極為可笑的事情,她先是愣了片刻,隨而仰頭笑了兩聲,麵上的表情極為有趣。
顏寧掀開被子,站起身子,口中說道:“那可真是有趣了,那可是你的父皇!若論血緣關係,你們可是更為親近的父女。長公主殿下應該比一個洮州郡主,還有好機會去接觸到那所謂的秘密吧。”
“而且有些事就算我想得知,也不會那麼輕易。”
如果真有那麼容易打聽到線索,顏寧也不會這般的苦惱,她花費了這麼長的時間,也沒打聽到半點兒有用的消息。
上次夏侯輝這個舅舅是什麼時候來看她的呢,都有月餘了,當時顏寧還是借著楊崎疏解病情的緣頭,去問的夏侯輝關於那個東西的事情。
顏寧知道,她雖然與夏侯輝有一層血親關係,可畢竟不是真正的父女,因此她還用夏侯左一同做了靶子。當時夏侯輝的反應很激烈,但也沒有說出半分相關的消息。
顏寧到現在還記得當時的夏侯輝將龍袍袖一甩,怒聲道:“想都不要想,那件東西他們動不得!”
果真是什麼動不得的好寶貝。
不然,也不會讓夏侯輝在聽到此事會威脅到他小女兒的時候,臉上也沒有半分的鬆動,隻心心念念那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