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蠱之物是險惡的代表,它給人帶來的隻有災禍,皇宮裏明禁它們的出現。大燕對巫蠱深痛欲絕,也是因為先前有道士為了在皇家固寵,偷偷聯合後宮妃子暗中使用陰險之物。
雖然夏侯輝近年對仙道之法不再禁止的那麼嚴,但有些東西不能碰的還是碰不了。
這麼多年來,幾乎沒人敢提起“巫蠱”兩字。而現在,實實在在的出現了蠱蟲?!
李望還是有些無法接受皇宮裏突然冒出的巫蠱,不住的喃喃著:“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呢?”
夏侯靜安的眉頭蹙了又蹙:“原先本宮也不確定是什麼東西能讓父皇的身體虛弱,又查不出異常的。直看本宮到那種蟲子,才確定下來。”
“蠱蟲的事一定要查,但不是現在。”到了此刻,夏侯靜安比李望冷靜許多,她道:“現在最要緊的是找到能為父皇解蠱的人,蠱蟲的情況不明,我們也不知道它的厲害,這件事耽誤不得。”
受到身邊人的冷靜情緒感染,李望不再糾結於巫蠱怎麼會重現在皇宮:“對對,先為皇上找到治療的方法。”李望吸了一口氣,問,“殿下,奴才這就安排在京城的道士進宮。”
李望正要退下,夏侯靜安突然喊住他,說道:“李公公,這件事情你要把握住分寸,不要驚動太多人。希望你盡快去辦,最好明日就安排他們入宮。”
頓了頓,她對身邊的穎珠說道:“穎珠,你跟著李公公一塊兒去吧。”
……
夏侯澤在小屋子裏待了兩日就覺得度日如年,他正支著胳膊,想象自己出去後怎麼那些礙眼的人處理掉。
“啪嗒”門鎖打開的聲音,夏侯澤轉頭看過去,有些意外,眯眼道:“怎麼是你?”
“難不成……順親王希望是薑幹、辦,或者是修親王來嗎?你不會覺得自己丟麵子嗎?”蘇函霜笑吟吟的走進了小屋,心情似乎很愉悅。
人的心情就是有對比,有人開心,而有人煩躁至極。夏侯澤一看到蘇函霜開心的模樣,恨得牙根癢癢:“他們不來,叫你一個婦人來做什麼!”
蘇函霜輕輕一笑,逐而收下了笑容,麵色淡淡道:“他們忙,沒時間見順親王。”
聞言,夏侯澤的臉色一僵,問道:“這話是什麼意思?”
他還是大燕的王爺,即便被人困在這小屋子裏,也是有身份有地位的,而蘇函霜話裏的意思,像是夏侯煊和薑述不屑於見他。不,不對,難道是他們找到了他跟那人聯係的證據?就在夏侯澤腦子裏不斷想著哪裏會出問題的時候,對麵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你不要緊張,跟你勾結的人手段很高明,一時間他們還不能那麼輕鬆的找到你販賣糧草的證據,”蘇函霜的眸子輕輕打過夏侯澤的臉,解釋道,“我今日來這裏,就是跟你敘敘舊的。”
夏侯澤自知他跟蘇函霜沒有什麼過深的交際,說是“敘舊”,恐怕隻是一個說辭。
他抬頭,仔仔細細地打量著蘇家的大小姐,說道:“本王還真不知道有什麼可跟修親王妃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