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大人,你可當不起汙蔑公主名聲的罪責!”
穎珠斥說柳通中的時候,蘭和宮的宮人們都麵帶怒意的看向這位腦筋不好使的大臣,仿佛柳通中隻要做出對夏侯靜安不利的事來,他們就能上去把此人給好好的“教訓”一頓。
“本官這次無論如何都要見到皇上!”柳通中梗著脖子,硬氣的很,他道,“如果皇上不肯見微臣,那微臣立刻就在此地自刎!”說話間,他猛然從自己的衣袖裏掏出一把匕首,撥掉匕鞘,用尖銳的刀刃對上自己的身體。
柳通中這次也是拚命,他知道自己不會武功,更不能和蘭和宮的內侍拚鬥,隻能用這種辦法來威脅對方。
不得不說,柳通中是一位忠心的大臣。隻不過在穎珠的心裏,柳通中的這些舉動都帶著幾分可笑和愚蠢。穎珠朝著蘭和宮宮人暗暗使了眼色,示意他們趁機拿住柳通中,周圍幾個內侍受到指示,也暗暗的尋找時機,好一招擒拿柳通中。
穎珠說道:“柳大人,奴婢還是要好心的提醒你一句,這裏是深宮後院,不容外臣進入!你今次進入後宮,已經違反了宮規,現在還手持利器,想要威脅皇上和貴妃娘娘嗎?!”
聞言,柳通中握著匕首的手鬆了一鬆,他能有這樣令人震驚的舉動全都是為了證實一個消息。如若事成,那他未來仕途一片光明,可是如果自己站在這裏是錯誤的舉動話,就如同穎珠所說,他想威脅大燕的皇上,足以受到酷刑。
柳通中死板執拗,卻沒有膽子跟夏侯輝對著幹,他有一瞬間的心神不安,但隨後又要緊握著匕柄。
可惜的是,就在他動搖的時候,蘭和宮的宮人已經一起上前,直接牽製住了柳通中。
手臂的力量被人擒住,那匕首也沒有了出力的時機。柳通中被壓的胳膊生疼,倒退幾步,咬牙說道:“還說你們沒有野心?!”
穎珠挑了挑秀眉,她走到柳通中的麵前一把奪走了柳通中的匕首,說道:“雖然前朝事奴婢不能參與,但奴婢可是知道,大臣是不能私攜利器入宮的。柳大人,你能說說這東西是怎麼讓你帶進後宮裏的嗎?”
“少說廢話,本官是不會跟你說的!”柳通中又硬氣的哼了一聲,說道。
看到對方的態度,穎珠皺了皺眉,不是因為她沒有問出想要知道的答案,而是覺得柳通中這樣的人說起話來,最浪費的就是自己的時間。
穎珠將匕首遞給了一旁的內侍,言道:“柳大人,奴婢覺得你又可憐又可笑。你可要搞清楚了,違反宮規的人是你、手持利器在蘭和宮前鬧、事的也是你。你在今日在這裏做的這些舉動,完全可以理解為想要刺殺長公主殿下……”
“本官對皇上的忠心天地可鑒,本官就是想親自確認皇上安然無事!”柳通中一句也不聽穎珠說的話,高喊道:“皇上,請皇上召見微臣!”
柳通中的喊聲一次次的穿透蘭和宮的城牆,終於驚動裏城牆內的主子:“誰敢在蘭和宮鬧、事?”
擁擠在蘭和宮門口的宮人自動退出一條道路,夏侯靜安從後踏步前來,她素來待人溫和,又加上常年病弱,讓人以為隻是一個受人保護的,而此刻露出難得冷酷的麵色,身上帶出了一種不可言說威儀,讓眾人不由自主的低垂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