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說是黑衣人劫持了夏侯澤,倒不如說有人幫了他。”夏侯煊笑著看了她一眼,慢慢說道,“我已經傳信給朱雀,他已經跟過去了,相信很快就會有夏侯澤的消息傳回來的。”
蘇函霜有些訝然,問道:“你不會早早就知道他們會來救夏侯澤了吧,現在隻是給了他們一個機會逃出去?”
“本王還沒有那麼神通廣大呢,”夏侯煊搖搖頭,言道:“隻是以計用計而已。”
蘇函霜突然展開笑顏,半開玩笑地說道:“修親王果然不會讓人失望,能與您同盟,可真是函霜的榮幸。”
頓了頓,她語氣一轉,提到那位受傷的護衛,“肖奕那邊……是我先做了決定,讓知秋前去照顧他,你不會介意吧?”
夏侯煊抬眸,略是寵溺的看著蘇函霜,聲音溫潤:“怎麼會,我開心都來不及。”
“……開心……你有什麼可開心的?”蘇函霜有些疑惑起來,不明白夏侯煊為何會這麼想。
夏侯煊走到她身旁,伸手握住她的手,感歎著:“你在修親王府的時候從來不沾王府之事,恨不得和本王劃清界限。現在呢,你都願意幫本王的屬下牽紅線,本王當然歡喜了。”
蘇函霜一愣,反應過來夏侯煊是在打趣自己,她狠狠掐了一下對方的手指,轉移話題:“要實施下一步計劃,得先把夏侯澤找到了才行。這些時日,我們一直都找不出交易糧草的是何人,顯然對方勢力龐大,若真的是他帶走了夏侯澤,你還有信心完成計劃嗎?”
夏侯煊的眸子裏閃著淺淺笑意,說道:“不要小瞧了寒冽樓的勢力。”
……
清合殿內雖然種植著繁花,但依舊遮掩不過宮院裏跑來跑去的身影。
容貴妃坐在院中的石凳上,眉眼含著焦急的神色,她正要問玉石話的時候,清合殿的大宮女琥珀已經跪在了她的麵前。
“貴、貴妃娘娘……”琥珀顯然也是沒有經曆過這種事情,說話的時候已經開始打結。
看著琥珀的表現,容貴妃眉心再次蹙起,她問道:“左兒呢,左兒去哪裏了?”
皇宮裏的人都知曉夏侯左的性子活潑,自從夏侯左有獨自的思考後,她經常給皇宮裏製作幾個麻煩,年年月月慣來如此,應而也為自己討得了“小魔王”的稱呼。
這個稱呼也是宮人們私下裏偷偷說起,並不敢直接當著夏侯左的麵提起,而能製止小魔王的,也隻有容貴妃。夏侯左漸漸長大,但頑性仍舊不改,容貴妃每次都是略是無奈,最心狠的也不過是讓夏侯左關在清合殿裏麵壁。
這次也是一樣,夏侯左因為當著異國使臣的麵撕壞了他們送來的錦帛,讓容貴妃斥令在清合殿裏靜思幾天。這期間夏侯左並不會老老實實的消停下來,也會弄些讓宮人們心驚膽顫的事情。
往常琥珀都能沉著應對,但這次,琥珀不敢抬頭回話,她沉著肩膀低聲說道:“奴婢不知道。”
“你是小殿下的貼身宮女,應該寸步不離地伺候著殿下,你居然不知道殿下去了哪裏?!”玉石聞言,狠狠地瞪了琥珀一眼,訓斥著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