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函霜很是警惕,她手中持著匕首,時刻準備著應付意外的情況,但是她在門口等了一段時間,沒有聽到那個奇怪的聲響,也沒有人來到她的房間中。
王府中戒備森嚴,每一處都會有暗衛防守,這如初閣更不會例外,且今日有夏侯左來到王府,夏侯煊安排的護衛不可能如此鬆懈。蘇函霜想到這裏,才覺得自己有些小題大做,將匕首收了起來。
但她因為被驚動顯然睡不著了,便輕聲喚在旁守夜的丫鬟。
隻換了兩聲,那丫鬟便過來了。
“王妃娘娘,你有什麼事情要吩咐嗎?”這次值夜的,是她剛到王府時候夏侯煊撥過來的飛絮。
蘇函霜的麵色緩和下來,問道:“你剛剛有沒有聽到什麼動靜?”
“沒有,奴婢剛才睡得很是安穩,並沒有被什麼異響驚動,”頓了頓,飛絮試探的問道:“王妃娘娘,可是您心中有事,所以才會睡不著的。”
“……那倒不是。”她的話剛剛落了音,就聽到隔壁有人驚叫了一聲。
飛絮往外看了一眼,眼神有些慌亂的看向蘇函霜。似乎是心裏一驚有了準備,蘇函霜淡定許多,抬腳往外走,她道:“快去那邊兒瞧瞧。”飛絮連忙跟上蘇函霜的腳步。
隔壁的房間正是夏侯左休息的地方,方推門就碰見守夜的觀夏匆匆穿上衣衫。觀夏見過蘇函霜,一起往房間裏走去。
蘇函霜走在最前,沒有蠟燭照明,隻在黑暗中聽到夏侯左略帶惱怒的聲音:“你是什麼人,滾、開!”
“小殿下莫慌,是我。”蘇函霜歎氣道。
夏侯左的聲音這才軟了下來,沒了方才一副要打架的氣勢,她道:“嫂嫂,我感覺到有人來我房間了!”
觀夏在後已經點起了房中的蠟燭,燭火點著了屋裏的幾個人的麵孔,夏侯左拉下擋在自己身前的杯子,一臉糾結的看著蘇函霜。
“小殿下剛才遇到了什麼事情,何故會尖叫?”飛絮也憂心夏侯左的安危,急忙問道。
夏侯左這才後知後覺的覺得哆嗦了一下,抬了抬自己的胳膊,說道:“我也不知道,隻覺得在睡夢中的時候很不舒服。”
“……我感覺到自己的胳膊好像被人拿了起來,於是就想拚命的反抗那個人,可是我的眼皮子很重很沉,怎麼掙也掙不開,結果就覺得手上一疼。”
蘇函霜聽到此話,上前去查看。果然見夏侯左說發疼的地方,已經出寫了一道青痕。
“哪裏還受了傷,”蘇函霜低頭仔細檢查,拉著夏侯左的手掌翻了一翻,突然瞧見夏侯左的指腹上有一滴血珠。
用錦帕擦幹淨,他們才看清楚指腹的位置好像被什麼尖銳的東西紮了一下。
“王府中守衛森嚴,如果真的有賊人偷偷的闖進了如初閣,外麵為何會一點動靜也沒有?!”蘇函霜的聲音裏已經帶了些惱怒。
此刻,如初閣的下人們都已經醒了過來,陸陸續續的擠在了房間門口。
飛絮回答道:“王妃娘娘可是要問話,奴婢這就去將外麵的侍衛叫進來。”
“不用了,這大半夜的別再驚到了小殿下。”蘇函霜冷冷撇了她一眼,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