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77講故事是個危險的活
我的故事是被林翎和小美掐斷的,真的是掐,這兩家夥可真狠啊,箍得我舌頭外翻直冒金星。熊貓這個傻瓜還沉浸在故事的悲劇情緒中,一點不知道說書人已經快被兩個大漢的酷刑折磨得快斃命了。
我揉著脖子半天喘不過氣來,取了鏡子一照,跟掛了兩串粗大的紅色項鏈一般。我沒好氣地衝那兩個劊子手翻著白眼:“哼!不是你們讓講故事的嘛,還說絕對不打擊報複的!”
“我覺得這故事真不錯,絕對符合當下的社會環境……”熊貓試圖站在公正的角度為我翻案,結果!小美跟林翎雙雙施展精妙的斬首行動。哼,我也不救他,誰叫他剛才見死不救的,反正也就添兩道印子而已。熊貓翻著白眼,我拿著鏡子湊他跟前,給他看自己的慘狀。
忘了是誰開頭的,好像是看到電視裏一光頭球星,然後呼啦啦聯想起光頭老板來,很自然地就說起那個學友飯店,說起那個很有故事的夜晚來。
小美很感慨地說:“真難以想象,我們被這家飯店完全改變了命運。”
林翎沉思了半天,調皮地拽了下我的馬尾巴:“蚊子,要是我們沒在一桌,會怎麼樣啊?”熊貓哈哈一笑地接了句:“那我們倆還是爺們唄。”小美望望熊貓,然後炫耀般地摸摸喉結,得意地笑著:“切,一點想象力都沒有,蚊子,給我們來點兒有想法的。”
來點有想法的啊,那還不容易,做文案的還怕講故事?SO,我張嘴就來,現編現說,越說越興奮越說越離譜,她們倆的臉色越來越難看。起初她倆還頗有風度地擺手示意繼續,將滿臉的怒火刻意收斂著,後來實在屏不住了,就出現了前麵那幕,兩人聯手直接對創作人員施以暴力,實在是太不尊重創作人員勞動了。真是最毒婦人心啊,我也就心底牢騷牢騷罷了,噓可千萬別讓她們聽到,我還想保住我的小命呢。
“讓你編,你也不能瞎編啊!”林翎頭也不抬手掌壓著指節,啪嗒啪嗒作響,挺駭人的。“說點什麼不好,非得汙蔑我們,好顯得你們品德高尚啊!”
小美撫mo著熊貓脖子間火紅的指印,心疼地說:“掐疼你了吧?”熊貓委屈地點點頭,張口想要發言。小美斷然禁止了他的發言權,語帶輕蔑地說:“我那是心疼我的脖子,要不然我會掐得更狠的。”熊貓隻好更加委屈地低著頭。我看出來了,小美剛才對我下手肯定更黑,反正又不是她的脖子。
“這事兒不能這麼算了,我看必須加強思想教育。”林翎真夠大義滅親的,莫非這是她跟小美商量好的,要對內執行*不成?“要是於琪聽說了,保不齊就直飛回來,狠狠揍你一頓。”於琪?我腦海裏浮現出於琪發飆的可怕模樣,後背有點涼。
小美臉麵無表情地點點頭:“嗯,我看行,這兩個家夥簡直想反上天了。”熊貓縮著腦袋,不敢吭氣,連大氣都不敢喘。
窗外刮進一陣狂風,把窗簾嚇得直往房頂跑。形勢有點不對頭,山雨欲來風滿樓,我趕緊低頭認罪,男兒貴在能屈能伸:“得嘞!下禮拜的碗筷我全包了。”我的語氣懇切,表情真摯,那是正麵說法的;反麵的形容得叫奴顏媚骨,卑躬屈膝。
林翎眉頭一皺,我立馬清楚她的意思了,她想說這那夠啊?我趕緊補上一句:“我一定殫精竭力廢寢忘食想出一個好故事。”
林翎望望小美,小美點頭同意,我長出一口氣。
“成,先這麼著。你要是故事再講不好,可別怪我不客氣了。”小美說著揚揚拳頭,真是的,拿別人的拳頭嚇唬我,還真隻有小美才能幹出來。
熊貓啪啪啪啪拍著手:“嗯,就是該讓他長點記性。”小美哼了一聲:“你也別得意,站錯隊伍是很嚴重的錯誤。”熊貓嘿嘿傻笑著:“我幫你畫畫……”
“你給我設定的那個媳婦兒,脾氣好不?”熊貓趁她倆不在的時候,偷偷問了我一句。
嘿,這哥們才真叫純爺們呢,麵對殘酷迫害的現實還忘不了虛擬的可人兒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