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國與寧國且不說前幾日結束的大戰,本就是針鋒相對的敵國。
是以當梁皇收到寧隋親臨的消息時,整個人都驚住了。
不隻是他,就連攝政王府內,秦朗將這個消息說給池月見和池將軍的時候,他們也不免驚愣。
誰知道寧隋是如何想的,竟然要親臨梁國。
他難道不知道梁國對寧國的敵意麼?
可不管她心中存有著多少的顧慮,寧隋親臨梁國一事已經是板上釘釘。
寧隋可以說是孤身一人來的梁國,除卻身後跟著的太監宮女之外,隻帶了一小隊禦林軍,不過數十個人。
寧熙坐鎮寧國。
其實在他得知寧隋要去梁國時,也有些驚愕。
他一直以為他不喜歡池月見,也不在乎她。
卻沒想到,他如今竟然為了池月見,不顧危險的親身前去。
“寧隋,你到底是有心,還是無心啊……”
寧熙喃聲問著,可是靜默的夜給不了他答案。
寧隋到梁國京城的那一天,天上已經開始飄雪。
寒風陡峭,他身著皂色大氅,細密的貂領擋去嚴寒。
“寧皇親臨,朕有失遠迎。”
梁皇站在宮門前,嘴角噙著笑客氣道。
他比寧隋小了幾歲,是以站在寧隋身邊個頭稍有些矮,看上去小小一隻。
“寡人不請自來,還請梁皇莫要見怪。”
“寧皇這話說的客氣,寢殿宮人已經收拾好了,一路舟車勞頓,寧皇不妨先行休息,待入夜,朕為你辦了宮宴,屆時定要豪飲一番。”
“梁皇不必如此,寡人這次前來梁國為的是攝政王府的女子,想必梁皇該是知曉的吧?!”
聽到秦朗的名字,梁皇臉上的笑有些僵硬。
“朕自是知曉,隻是那女子並非寧皇後,寧皇這是何必呢?”
聞言,寧隋沒有接話,隻是看著梁皇,意味深長。
梁皇到底年紀小,被寧隋這一看就有些心慌。
不過寧隋心掛池月見,倒也沒說些什麼。
“宮宴就不必了,寡人來梁國本來就是為了她而來,其他的就不必了。”
寧隋委婉的回拒了梁皇的提議,命令宮人跟著梁皇一起進宮,他則是轉身朝著京城街上而去。
梁皇看著他這般行徑,一股火在心裏翻湧。
這兒好歹是梁國,他是梁國皇上,寧隋竟然這般不給他臉麵!
可寧隋已經顧不得許多。
攝政王府門前,寧隋看著緊閉的門扉,眸色深重。
他來梁國的消息他確定池月見知道。
可她沒有出現。
難道真的如寧熙所說,她真的不打算回寧國,也放棄了他麼?!
“咚咚——!”
敲響攝政王府的門,寧隋也不管有沒有人答話,直接推門走了進去。
秦朗站在前廳,看著寧隋遙遙的朝這兒走來,挑了挑眉。
“月兒,他為你而來,你當真沒有什麼想要說的?”
“沒有。”
池月見語氣沉靜,沒有半分動容。
或者說,除卻她剛聽到寧隋親臨梁國時有一刹那的驚訝,後來便一直這般沉靜。
就好像寧隋於她是陌生人無論他做什麼的,都同她無關一般。
寧隋從拐過那個彎兒時,便看到了池月見的身影。
那女子的麵容確實同之前不一樣,可那雙眸子卻是毫無差別。
不,也是有差別的。
那雙眼眸沒有以往的複雜情意,隻有一片的沉寂與陌生。
“月見,我是來接你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