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晨沒說話,往外麵看了一眼。
在胡日長的身後站著個三十歲左右的年輕人,臉色發灰,應該就是中年婦女口中的表弟了。
“史晨先生,要不我去跟院長說一下——”
見中年婦女這麼難纏,護士長將希望放在了史晨的身上。
史晨不在意地擺手,淡淡一笑,“可以讓病房,反正是將死之人,就當行善了。”
“哎,你怎麼說話呢?!”史晨的話,瞬間讓劉愛萍炸了毛。
別看愛強隻是她的表弟,但她的叔叔十幾年前因為車禍去世,表弟就一直住在他們家裏。
這麼些年,早就當做親弟弟一樣看待了。
“小兄弟,我知道是我們不對,但你也不能說話這麼難聽。愛強隻是很普通的咽炎,遠遠沒有你說的那麼嚴重。”
胡日長的臉色也有些難看,但因為教養的緣故,並沒有對史晨輕易動怒。
“你可以不相信。”史晨聳聳肩,跟這些人沒什麼好說的。
“不行,你必須把話說明白,我表弟什麼時候是將死之人了?你要是不解釋清楚的話,今天別想離開這裏!”
劉愛萍直接將胳膊橫在了史晨麵前,擺明了就是要不講理。
史晨直接略過了中年婦女,問向滿臉灰白的年輕人,“你是不是時長覺得胸悶,呼吸都有一些困難?”
“沒錯。”張愛強點頭。
“那就沒錯了,過幾天等著收屍吧。”史晨點頭,然後對護士長說道,“麻煩在普通病房加一張床,我們搬過去吧。”
對於這種蠻橫不講理的人,越是搭理他們,就越來勁,將他們晾到一邊,就清淨了。
“你等著,我現在就報警!”劉愛萍掏出手機,惡狠狠地瞪了史晨一眼。
“報什麼警,既然史晨小友說你表弟的情況危險,那最好還是做一個全身的檢查。不然的話,真有可能會下病危通知書。”
不等劉愛萍撥通報警電話,一道蒼老的聲音響起。
林百草從住院部部長的口中知道了這裏的情況,擔心史晨會遇到什麼麻煩,就趕緊從辦公室趕了過來。
“林院長,他是什麼人,憑什麼在你們省醫院裏要聽他的話?”劉愛萍一見到林百草,聲音倒是低了一些。
別看她剛剛說的林百草什麼都不是,那不過是沒有當麵遇到,背地裏說說大話而已。
畢竟林百草在華夏醫藥界的地位誰都知道,她身為龍京的人,又隨著胡日長居住在東萊省二三十年,自然知道這些情況。
“憑什麼?就憑他代表華夏參加醫神杯,取得了第一名。”
林百草嗬嗬一笑,將史晨的事跡說了出來。
劉愛萍顯然是不知道這些的,“醫神杯,什麼狗屁玩意?”
“醫神杯是全亞洲的醫學比賽,你不知道就別亂說了。”
胡日長感覺到有些丟臉,連忙拉了拉劉愛萍的袖子,低著聲音解釋道。
劉愛萍臉色一紅,強咬著牙辯解道,“就算他是第一名,我表弟隻是咽炎而已,他憑什麼說是快要活不久了?”
“還是去帶他做個細致的檢查吧,沒有事更好。”林百草沒有繼續解釋,而是對護士長點頭說道。
護士長連忙應了一聲,帶著張愛強往檢查室走去,同時也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