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史晨選擇屏蔽了外麵的聲音,聚精會神地操縱著那縷真氣。
很快史晨就發現,周可並不是氣血不通的問題,而是經脈受到了阻塞,從而對一旁的器官產生了壓迫作用,所以才導致多年未孕。
隻是一個普通人,怎麼會有經脈?
史晨不禁疑惑,而且即使是有,在不知道經脈的前提情況下,也不可能令經脈堵塞,這是一個很矛盾的問題。
來不及多想,史晨精神力集中到一點,全力操縱真氣,準備把周可堵塞的經脈打通。
但當真氣抵達受堵經脈前麵的時候,史晨卻突然停了下來。
他睜開眼睛,微喘著粗氣,抹掉了額頭上沁出的細密汗水。
那些體壯如牛的習武之人,經脈都異常脆弱,更不用說周可這麼一個柔弱的女子,史晨並不敢隨意亂動。
在體內沒有真氣的情況下,經脈更是脆弱到不堪一擊。
哪怕史晨出現一絲的失誤,都有可能帶來無法修複的創傷。
麵對這樣的境況,史晨猶豫了。
一方麵他自己體內的狀況並不樂觀,畢竟這縷精純的真氣隻是勉強凝聚出來的。
萬一體內的真氣和武道力量不合時宜的起了衝突,那可能會直接導致自己操縱的精準度。
另一方麵,史晨認為,需要先詢問一下蘇成以及蘇立本的意見。
這已經不是治不好治得好的問題,而是治得好,跟人遇到危險的問題。
“嘎吱——”
史晨不敢擅自做決定,推開了房間的門。
見到史晨出來,蘇成立馬走到史晨麵前,先是看了一眼裏麵躺在床上的周可,這才著急的問道,“小兄弟,小可她怎麼樣了?”
“情況不是很樂觀。”史晨輕輕搖頭,將情況全部告訴了蘇成。
蘇成轉過頭看向蘇立本,“爸,小可又不是修煉者,體內即使有經脈,又怎麼會堵塞呢?”
“這……”蘇立本也是一頭的霧水,“我也不太清楚。”
蘇立本對中醫研究了幾十年,隱隱也聽說過,有些隱世的異人在修煉武道。
據說武道煉體,能看得到實質的進展;至於真氣,那虛無縹緲的玩意兒,不是電視上才會有的東西麼?
可他跟蘇成一樣,從來都不知道周可是修煉者。
而且這又不是什麼不能說的秘密,相處這麼多年,若真的是,也該告訴他們才對。
林百草皺著眉頭想了一會兒,低聲說道,“會不會是常年受到中藥的熏陶,體內自主有了經脈?”
“這倒不可能,每個人的體內都有經脈,若不是修煉者,並不懂如何運用經脈,所以跟沒有沒什麼區別。”
史晨說著搖搖頭,耐心解釋起來,“倘若是受到中藥的熏陶,應該是逐漸打開經脈才對,並不可能讓經脈堵塞,蘇老,你這裏種的不是毒藥吧?”
他知道林百草和蘇家父子並不是修煉者,所以否定了林百草的問題。
蘇立本也百思不得其解,苦笑著搖頭,“小友這就開玩笑了,我這裏怎麼可能種植毒藥呢?”
“所以這就很奇怪了。”史晨也很納悶,根本不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