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個家夥搖搖晃晃地，去報來十瓶啤酒，擺在何東麵前。他們也衝著他獰笑，咬牙切齒地說：“該你了……該你死了！！”
何東盯著擺在麵前的那十瓶啤酒，又看看滿臉獰厲的陳老三。
再看看仍舊被他勒著的申婉。
突然！
他伸手就抓住一瓶啤酒。
申婉奮盡所有力氣大喊：“哥，不要！不要！！不要砸自己！”
第一次，她沒有喊何東哥哥，而是喊哥。
李德誌等人也紛紛喊別這樣的。
砰！
何東還是把這瓶啤酒狠狠砸在自己頭上。
瓶子爆開了。
啤酒合著鮮血，從何東的頭上流了下來。他沒有吭一聲，也沒有皺一下眉頭，一雙如狼似虎的眼睛，死死盯著陳老三。
從他的嘴巴裏，冷冷吐出三個字：“第一瓶！”
陳老三被他那充滿血光的眼神看得都不寒而栗了。
他忽然有些害怕，甚至有些不安，覺得不該招惹這麼硬的漢子。但事已至此，後退無用，他冷笑：“好，好！夠硬氣，不過還有九瓶！”
砰！
何東抄起第二瓶啤酒又狠狠砸在自己頭上。
啤酒瓶爆開，酒液帶著血水爆射出去。
何東還是沒有吭一聲，照舊用足以殺死人的眼神盯著陳老三。
“第二瓶！”
砰！
“第三瓶！”
砰！
“第……四瓶！”
說出這三個字的時候，何東滿頭滿臉都是血了，甚至他的脖子上都到處是血。他完全就變成了血人。甚至開始歪歪扭扭，腦子裏越來越混亂，眼前都是模糊的血色。
他伸出一隻不斷顫抖的手，去抓第五瓶啤酒。
抓起來了，幾乎握不住。
陳老三嘖嘖搖頭：“才四瓶啊，還有六瓶……何東你就頂不住了？差勁了吧？”
本來已經有氣無力的申婉呆呆地看著他，忽然間不知道哪來的力氣，又狠狠地跳了起來。她聲音嘶啞地喊著：
“混蛋！畜生！你放了我哥……你不能對我哥這樣！你會下地獄的，你會不得好死五馬分屍粉身碎骨被人挫骨揚灰的，你會死全家，你會死全家！你全家都會被人活生生打死，你兒子會被打斷渾身骨頭，你女兒會被人輪奸！你和你全家都不得好死……放了我哥啊！！”
柔弱的女孩子，一下子變得這麼狂猛，陳老三一時都無法控製她，被她弄得手忙腳亂。這個時候李德誌他們也喊了起來：
“夠了！特麼我砸自己兩瓶行不行？靠！！”
“你這分明是讓東哥把自己砸死！我也頂兩瓶！”
“還有兩瓶是我的！陳老三，江湖留一線日後好見麵，你特麼這麼狠，小心以後真的沒有好報！你特麼夠了，適可而止！”
申婉更加激烈地喊：“陳老三你不得好死！你全家都會不得好死的！你殺了我……有種你就殺了我，不要折磨我哥……我死了，怎麼著也要去你家，把你全家咬死！把你身上的每一口肉都咬下來，咬下來啊啊啊！”
她幾乎是瘋了，拚命扭動，頭發都甩開了，狠狠打在陳老三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