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著就激動起來。
一激動,頭就痛。
他本來就是比較容易衝動的人嘛!
女警淡淡說:“根據我們現在掌握的資料,你確實還算不上犯人,正確說法應該是犯罪嫌疑人。資料顯示,昨晚你和三個同夥在南妮灣喝酒,叫了三個剛成年不久的女孩子陪酒。接著,跟以陳老三為首的一群混混爭風吃醋,相互鬥毆……”
“閉嘴!你特麼說什麼?我告訴你,你說話要擔負法律責任的!你是警察,不是街上的八婆,說這樣的話你對得起自己的警徽嗎?啊?我要投訴你!”
何東突然就發火了,狠狠吼道。
那女警頓時也火了,突然就掏出一張警官證,打開來立刻推到何東麵前。
“行,你完全可以投訴我,看好!我叫譚素心,這是我的證件,警號記住沒有?沒記住也沒關係,記住我名字就行。我是市警察局刑偵支隊三大隊隊長!本來你這件事屬於治安事件,該歸治安支隊管,但是,事件太惡劣了。那個陳老三,你應該清楚自己對他做了什麼吧?雙手被你用碎瓶子幾乎紮成肉醬,醫生說了,這雙手保不住了,都得切掉!他的臉也被你紮得血肉模糊,毀容了!頭部被你砸了五下酒瓶子,把他砸成深度腦震蕩!現在你醒了,他還沒醒,而且不知道還會不會醒!這故意傷害罪,就夠你吃一壺!二十年沒逃!對了,還有其他幾個家夥,傷勢也相當嚴重,基本上都有腦震蕩,臉部嚴重受創,你下手非常狠毒!”
這個叫譚素心的女警,一下子就喊出那麼多,簡直要發飆。
何東腦袋轟的一聲!
二十年沒逃?
他也多少有些法律常識,要真把人打得那麼慘,離鬼門關也就差一步了吧?而且,以後生不如死。這樣看來,沒準二十年都是少的。但問題就在於,老子特麼不是故意傷人,是正當防衛!最多就是一個防衛失當!
想到這裏,何東定了定心神,冷冷一笑:“你不要嚇我不懂法律!我很清楚,哪怕我把那個該死的陳老三打成那樣,也不是故意傷害罪!我就不信,你對案情的了解就是這麼一點?誰跟你說的是爭風吃醋?誰特麼跟你說的叫三個剛成年不久的女孩陪酒?你這樣說,要麼,第一,你是站在犯罪分子那邊的,你是汙警,你瀆職,幫惡勢力說話,我剛醒你就迫不及待要誣陷我;要麼,第二,你完全沒有吃透案情,這個案子的其他受害者呢?我的三個同事呢?我妹和她的兩個同學呢?你沒有聽他們說什麼嗎?那你就是瞎警,你失職!”
他一口氣喊出這些,朗朗上口,氣得譚素心一愣一愣。
汙警?瀆職?!
瞎警?失職?!
丫的這家夥怎麼這麼能說?!
她一時都無法反口了。
旁邊的另一個警察喊了起來:“何東,你不要太囂張!你都說了,那是你的同事你的妹妹,他們和你是一夥的,當然會幫你說話!”
何東冷笑起來,連連點頭:“我明白了!我明白了!行,很好!這個世界本來就是不公的,我了解,我接受!但我會抗爭!我何東隻要有一口氣在,我告訴你們這兩個黑心警察!!”他用力指指譚素心又指指另一個:“我會不屈不撓誓死不屈地去告你們!告到你們徹底暴露自己的罪行不可,兩個無恥卑鄙下流上對不起國家下對不起人民的狗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