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啊，我剛才本來想進來的，看見裏頭多了兩個穿著白大褂的小姐姐，我還以為是醫生呢，結果一看應該不是。應該是喬裝打扮進來，想要救你的。而且……而且我看她們跟你好像還挺親熱，是誰啊？”
她的語氣裏，隱隱透出一股醋意。
“兩個好朋友！”
何東對著大包子大吃大嚼，肉汁都快流出來了，被他刷一下，用舌頭卷了過去。這吃得香噴噴的，回起話來都心不在焉。
申婉眼巴巴地問：“隻是好朋友麼？”
何東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女孩子……女孩子問那麼多幹嘛！”
女孩子歎了一口氣，喃喃地說：“都長得比我漂亮，胸都比我大，比很多女孩都大，我知道那就叫波霸！何東哥哥就喜歡這種的……”
何東再次差點把嘴巴裏嚼碎的包子給噴出來。
忽然呃的一聲，糟糕！
嗆到了，一陣咳嗽，咳得腦袋都疼了，要裂開了。
申婉趕緊伸手在他的背部輕輕拍著，不好意思地說：“何東哥哥對不起，我不說話了，等你吃完了再說。你也別急，慢慢吃！”
然後又趕緊舀了一勺牛肉湯給他喝。
好不容易，何東才順過了一口氣，還有點上氣不接下氣地說：“行了行了，不用拍了……真是的，以後你說話我真要當心點，最好不要吃東西。對了，你昨晚不是叫我哥麼？怎麼現在又叫我何東哥哥了？來，叫哥，哥比較好聽！”
“不叫哥！”
申婉臉色一變：“以後還是叫何東哥哥！”
“為什麼？”
“因為叫哥好像就變成親哥了。”
“本來就要要變成親哥啊！”
“我不！我偏不！就叫何東哥哥，何東哥哥何東哥哥！”
這丫頭別扭起來，突然就有點生氣了，顯得很執拗地喊，何東聽著也有些不高興，幹脆埋頭大吃。一隻隻肉包子，就這樣不斷減少。不過他隻有一隻手能動，也隻能拿肉包子，幸好時不時有一勺湯遞到他麵前，他張嘴就喝進去。
把肉包子都解決了，牛肉湯也喝光了，申婉就默默收拾。
何東看看她那張有點小慘烈的臉，忽然又湧出愧疚之情。
“申婉，對不起，都是我害你的。”
“你害我什麼了？我沒聽懂！”
“唉，要不是我惹了不知道什麼王八蛋，他昨晚也不會叫來那個陳老三，就不會把你傷成這樣，害你……你一定疼死了又嚇死了。”
“可是……要不是我們提議去南妮灣，也不會發生這些事情對不對？肯定就是那個壞家夥子不知道怎麼著看到你在包廂唱歌，然後臨時起意什麼的。所以，要說對不起，我們都要說對不起，但其實我們都不用說對不起，因為我們都沒錯，錯的是壞人！而且，何東哥哥……你覺得我們之間還要說對不起麼？我知道你是一個很倔強很有自尊心的男人，但昨晚你為了讓那混蛋不傷害我，你跪下了，你跪下來還用瓶子砸自己。何東哥哥，我……”
說著說著，她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