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到底是誰！為什麼就要這麼囂張！誰讓你們這麼囂張！”
“有本事就衝著我來，衝著我何東來！打一個女孩子，算什麼玩意兒！”
“你們真特麼該死！該死！！為什麼不衝著我來，為什麼要打她，她被你們折磨得夠慘了！你們為什麼要顛倒黑白，為什麼幹壞事還要誣陷人！”
“真沒人收得了你們嗎？那我來收！！”
一句句的狂吼，從何東的嘴裏頭爆發出來，使他像是變成了一座火山。本來那幾個男的也是流氓打手，手底下也有幾分功夫，換在平時，此刻頭部還嚴重受創的何東，要打倒他們怕很困難，但在暴怒之下，他瘋狂的力量令他們膽寒！
不敢硬擋，竟然想逃，反而很快就被打得七零八落，痛叫不已。
一邊的兩個女的看傻了，忽然間都喊了起來：
“救命啊！打死人了，瘋子要打死人了！”
“警察同誌快製止他，他快打死人了！他神經病的，突然就這麼打人！”
那兩個原本看守何東的警察跑過來了，手裏頭都抓著槍了。兩個女人正是看到他們，趕緊再次大聲喊起。這會兒，她們倒成了受害者。
而在醫院大門口，一輛警車也開了進來。
裏頭坐在副駕駛座上的，正是譚素心。
她一看那情景，嚇得也是臉一白。
“怎麼回事？怎麼鬧出這樣的事了？停車，我們趕緊過去！”
何東把那幾個男的都給打倒了，無視兩個警察對向自己的槍口，而是朝著蜷縮在地上仍抱著自己不斷戰栗的申婉走去。此刻的他，樣子非常恐怖。不斷有鮮血，從他的頭頂流下來，幾乎染紅了整張臉和脖子。纏在頭上的紗布，更是變成了紅紗布。
剛才一頓猛踹猛打，用力過度，把他的頭部傷口也給震開了。
還有他的一隻手，也變成了血手。
那是他早在KTV廂房對付陳老三等人時就受傷的手！
當時一個混混抽出一把匕首就朝他腰腹處捅去，被他眼明手快抓住刀刃，雖然奪走了這把匕首，手掌也被嚴重割傷。都被包裹在紗布裏的，隻透出五根手指頭。現在，在他緊握拳頭狠狠揍了現在這幾個家夥之後，傷口同樣崩裂，紗布全部染紅！
不過，他好像一點都不會疼。
他走到申婉麵前，蹲了下來，脫下身上的大號病號服，裹在了申婉身上。他輕聲說：“申婉別怕，我在這，沒事了……不會有事了，你現在怎麼樣，哪裏疼？”
忽然間，他目光一寒。
他看見申婉的一隻手緊緊捂在胸下傷口那裏，從她的指縫間，還不斷滲出血液。
她身上，被撕爛的病號服上，那些斑斑血跡，絕大部分都是從這傷口裏流出來的。
申婉的聲音在戰栗並且很微弱，顯然疼得不行了。
“這裏好痛……好痛啊！好像崩開了，剛才被……被一個女人用拳頭打了。何東哥哥……我好疼，你快叫醫生……給我打麻醉針好不好，我疼得受不了……從來沒有這麼疼過，好像……好像上次被刀子割都沒這麼疼……”
她臉孔蒼白，嘴唇青紫。
何東猛然抬頭，聲嘶力竭地喊：“醫生！！！特麼快點來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