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老三咬牙切齒：“何東，你特麼好狡猾！”
“隨你怎麼說！那麼，你是不是要幹幹脆脆把事情經過說出來了呢？”
何東慢悠悠地問。
他心裏頭也有些急，但臉上不能露出來。
陳老三重重地哼了一聲，把腦袋扭了過去。
扭得太重，眼前一黑，腦袋上一陣劇痛。
想起昨晚被打成那樣，他心有餘悸。
接著又聽到那惡魔般的聲音。
“今天上午，你媽和你老婆來找你了，不過沒看到你，就住別的醫院去了。”
“什麼？你什麼意思？！”
陳老三又用力把頭扭過來，眼前又是一黑。
靠！疼死了！
他腦門子上直冒青筋，一種不安感從心裏頭湧了出來。
他直勾勾盯著何東。
“你特麼什麼意思？”
何東把那隻完好的手放在膝蓋上，輕輕敲打著。他笑了笑，笑得那麼意味深長，他說：“是不是什麼樣母親養出什麼樣的兒子，什麼樣的兒子又會找到什麼樣的老婆？都那麼凶殘，都那麼霸道，都連一個小女孩都不放過！啊？！！”
最後一個“啊”，喊得那麼獰厲，竟讓陳老三的渾身震了一下。
他的聲音更加嘶啞了：“到底怎麼回事？你特麼快說！！”
“那麼小的一個女孩子，高中剛畢業，那麼乖巧，生世那麼可憐。打小就沒了爸媽，她的親哥哥跟你一樣，都是混混。你是大混混，她哥哥是小混混，不過她哥哥的可惡不會低過你，十萬塊就把她賣給一個艾滋病患者。我救了她！對，我不是她親哥，我是認她做妹妹的，就是看她無依無靠還那麼可憐，決定伸伸手，讓她能過上一些好日子，以後能正正當當自食其力。想不到的是，讓她跟在我身邊，卻把她害成這樣！”
何東越說，臉上就越猙獰，心裏頭就越難受。
貝貝說她害了他，她心裏頭很難受；他呢，也覺得是自己害了申婉。
紅塵滾滾，彼此糾纏，這就是人生人世吧。
他繼續說：“先是你勒住她扯掉她身上衣服用刀子割她那麼深一個傷口。剛剛縫線，結果早上出去給我買早餐，回來的時候又遭到你媽和你老婆的毆打，同樣還扯爛了她衣服，罵得那麼難聽，兩個惡毒的潑婦！！你媽還一拳頭打在她傷口處，縫好的線都崩開了，皮肉都爛掉了，醫生看著都說難辦，不知道怎麼縫補傷口。你想想那種疼，別說一個小姑娘，落在你身上，你特麼都疼得死去活來吧？”
“扯那麼多幹嘛！我媽和我老婆到底怎麼了！！”
陳老三怒吼。
“你老婆，我一腳把她踹得骨折了。你媽被我打了兩記耳光，估摸著打得牙齒掉了。當然最慘的，就是她的那隻打了我妹傷口一拳的手，被我踩碎了，骨頭斷了。”
何東淡淡說。
陳老三一呆，接著就發狂了，他怒吼：“何東，我要殺了你，你個兔崽子，你特麼還是人麼？你竟然對女人下手，你特麼還把我媽的手給踩斷了！你特麼才是惡棍，你太毒了，你不是人！你還把我老婆踹得骨折了？你這麼打女人，你會不得好死的，我要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