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欣,聽說你和汪總剛才被困在了電梯裏了,是真的嗎?”周穎笑著問,“嗯,對,”以欣點點頭,臉上起了紅暈,“不是吧!接近一個小時喲!你們在裏麵幹什麼?”周穎瞪大了眼睛,“我們什麼也沒做!”以欣立刻反應,大聲喊道,在場的同事們馬上投來了不解的眼神,當然,汪昊也聽見了,看了看尷尬的以欣,淡然一笑,進了辦公室。
剛才以欣的異常表情,引來了大家的竊竊私語,她瞅瞅大家,轉身去了洗手間,站在鏡子麵前,她拍打著自己的臉龐,“我在幹什麼呢!無聊!氣死我了!”她低下頭,朝自己的臉上澆了許多冷水,清醒清醒自己發熱的大腦,她想自己應該是愛上他了。
她轉身過來,“啊!”她突然大聲尖叫起來,隻見汪昊站在他的麵前,“你,你嚇死我了!”她連忙吼道,“嗬嗬!是你自己心緒不寧吧!還怪我,沒事吧!”他笑著問,“我知道,她們剛才嘀嘀咕咕的,你很不舒服,你為什麼不換個角度想想呢!難道你不喜歡我,你敢說你對我一點感覺都沒有嗎?我要你說實話!”汪昊步步緊逼,她一步步退後,“我,我……”她沒辦法回答,“你不用回答了,我知道答案了,上班去吧!”汪昊湊近她,輕聲說,然後笑著轉身離開。
沒錯,從她那情意綿綿地眼神裏,汪昊已經知道,她是喜歡自己的,隻不過心裏矛盾,麵對輿論和壓力,自己不敢承認罷了,所以處處躲閃,他想,一定要讓她打開心扉,坦然接受自己,那樣,才能真正讓她感覺到自己對她的一片真心。
自從給而博打過電話以後,以欣時時牽掛著他,也經常打電話問候問候,沒有了以前的情話綿綿,卻多了幾分親情般的溫暖,讓而博覺得溫馨又自在,他多麼希望能夠親眼看看以欣,能讓自己聽到她當麵叫一聲哥哥,一直以來,他渴望這份親情,特別的放不下這份親情,不知能否如他所願?
以欣一天到晚被朦朧的愛情籠罩著,她隱約感覺到了愛情的甜蜜,可是,她真的想回去探望哥哥,於是,她下定決心,離開廣東。
“我,我想辭職!”她傻傻地瞪著他,吱吱嗚嗚地說出了這幾個字,“什麼?辭職,我,我沒有聽錯吧!”汪昊一臉迷糊,“你沒有聽錯,我要辭職,回家看望病重的哥哥,”她一臉無奈,“你哥哥?怎麼回事兒?生什麼病了?能告訴我嗎?”他馬上緩和了語氣,輕輕地走了過來,拉著她坐在了沙發上,“他,他病得很重,聽說是尿毒症,我必須去看看他,”她的眼淚也不聽話了,“尿毒症!太可怕了!那是要換腎的,不過要有腎源,直屬親戚的幾率更高,比如兄弟姐們的,應該沒問題的,”他似乎很懂似的,“兄弟姐們!你是說兄弟姐們!”她一陣狂喜,擦拭著眼淚,眼前一亮,“我是他的妹妹呀!不過是同父異母的,或許或許也有希望的,”她大聲喊道,“你,你要捐腎給他,你就不怕!”汪昊直勾勾地盯著她,“我不怕!隻要能挽救他的生命,我無所畏懼,要我幹什麼都願意!”她咬咬嘴唇,語氣很堅定,他淡然一笑,“真是令人佩服,真的不是一般的女孩子,我欣賞你!但是我不同意你辭職,我準你長假,什麼時候想回來就回來,因為我要把你套的牢牢的,你明白嗎?”他笑著說。
麵對汪昊熱情,以欣再也沒有理由堅持辭職,也隻好妥協。不管怎麼樣,都要趕回去,也許哥哥生存的希望就在自己身上,不知道,媽媽會同意嗎?上次,和媽媽的談話中,也聽不出她對林家的怨恨,媽媽的善良和寬容,一定會支持的。以欣坐在床上,思考著。明天就要回去了,去看望曾經的愛人,現在的哥哥,真是可笑,就像做夢一樣,還好,此時自己的心態已經平和下來,她幻想著回去的時候,和而博見麵時的第一句話,自己會說什麼?而博會說什麼?會不會很尷尬呢?
以欣晃了晃腦袋,幹嘛想這麼多,他是自己的哥哥嘛!很簡單的事嘛!她對著窗外嫣然一笑,便鑽進了被窩。
汪昊特地趕來為以欣送行,“早點回來,我會一直等著你!”他含情脈脈地望著她,“我,我盡量吧!”以欣沒有直接回答,“沒有盡量,那是必須的,知道嗎?”他搖搖頭,一副鄭重的神情,以欣在他臉上仔細地搜尋了一番,淡淡一笑,汪昊看著她,嘴角也掛了一絲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