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欣,紫欣,我,我可憐的女兒!”人群中哭喊著,大家回過頭一看,周靜在劉明的攙扶下,踉踉蹌蹌地來到墓前,“紫欣,我的女兒,我來看你了,對不起,是媽媽的錯,媽媽錯了!”周靜肝腸寸斷,一聲聲呼喚著自己的女兒,在場的人都蒙了,以欣擦擦眼淚,更是摸不著頭腦,她緩緩站起身來,疑惑地看看以恒,而以恒呢!也迷糊了,大家互相望了望,議論紛紛,好像誰也不知道答案。
“媽,您來這裏幹什麼?您……”以恒上前扶起她,“我,我來看我的親身女兒,我來送送她!”周靜抹著眼淚,“您在說什麼?我,我不明白,”以恒搖搖頭,“你當然不明白,可我明白,她就是當年我萬不得已遺棄的女兒,在她和小潔同時愛上你的時候,我就知道了,可是,可是我沒能保護好她,是我太懦弱,不敢麵對她對我的指責,是我抱著一顆感恩的心,把她的幸福給葬送了,沒想到,以恒你同樣是一個負責人的男人,就這樣,走到了今天,數年之後,還是小潔,還是她將紫欣……”周靜欲哭無淚,靜靜地講述著。
“以欣,過來,到我這來,”周靜伸出手,以欣目光黯然,呆在那裏一動不動,這時,一個氣宇非凡的男人緩緩地走了過來,他輕輕地抓起以欣的手,以欣望了望眼前的這個男人,一頭鑽進他的懷裏,撕心裂肺地哭起來,昨晚地哭訴,讓汪昊徹夜未眠,一大早,他就乘飛機過來了。
周靜走了過來,望望他倆,“以欣,姥姥對不起你媽媽,今後,姥姥會好好地照顧你的,希望能在你身上彌補些什麼,好嗎?”以欣拭幹眼淚,搖搖頭,“不用了,我自己會照顧好自己的,這一切就讓它過去吧!我好累!想回家了,”看著神情淡然的以欣,以恒沒有再說什麼,他知道,說什麼都無濟於事,也許時間久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對於汪昊的突然到來,以欣心存感激,在這個時候,能給自己安慰的,也隻有他了,母親的離去,父親的無情,讓她難以釋懷,可是一想到而博,她心裏好難受。
“你,你怎麼會來的?”沉默了許久的以欣抬頭望著汪昊,“你終於開口說話了,我都被你嚇壞了,”汪昊眼裏絲絲柔情,“我知道你家裏出了這麼大的事,很擔心你,一時一刻都放心不下你,所以就趕過來了,沒經你同意,真是抱歉!”汪昊搓著手,有些不自在,“謝謝!”以欣心存感激,但他的到來,似乎給了自己絲絲溫暖,這顆撕碎的心正需要他的安撫,她含著淚,緩緩向汪昊靠過來,汪昊當然已經反應過來,他伸出雙手,把她攬進懷裏,越來越緊,感覺也越來越濃烈。
這一夜,以欣躺在汪昊的懷裏,講述著自己離奇的身世,和那一段段刻苦銘心的往事,汪昊靜靜地聽著,輕柔地撫摸著她,他想要撫平她心靈的創傷,想要一生一世地嗬護她。
“明天,我們就回廣東,好嗎?”汪昊笑著說,“明天,好,走得越快越好!”以欣點點頭,“你,你不為而博捐腎了嗎?你真能放得下嗎?”汪昊提出疑問,“我,我,我也不知道,”以欣輕輕搖頭,“不管你做什麼決定,我都會支持你的,因為我愛你!”汪昊再次將她擁入懷中。
其實,這一夜更是不眠之夜,在柔情密語之後,以欣想了很多,想到了而博渴望的眼神,想到了媽媽希望的目光,她知道,媽媽留下的平安符,是希望自己和父親相認,媽媽把父親的愛一直都藏在心裏,也許在媽媽的心裏,父親並沒有錯,甚至覺得他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難道是自己太小心眼兒了嗎?
“收拾好了嗎?”汪昊深情地看著她,“我,我……”以欣吞吞吐吐,汪昊看了看她,似乎明白了,“想去就去吧!走吧!我會一直陪著你!”汪昊撫摸著她的肩。
今天就是決定做手術的日子,大家焦急地等候在手術室外,由於發生了狀況,大家暫時沒有告訴而博,是以欣要捐腎給他,所以此時的而博還被蒙在鼓裏,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李勳歎息著,無奈地搖搖頭,轉身準備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