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正下著瓢潑大雨,伴隨著冷風灌入,整個房間溫度低的可怕。
保姆張姐挨個的將別墅內所有房間的窗戶關上,來到廉矜文房間的時候,看到她臉色異樣,猶豫了一陣才上前關切的詢問道:“廉小姐,是不是手上的傷又……”
“張姐我沒事,你早些去休息吧。”
廉矜文下意識的把右手放到被子裏同張姐說了一聲,張姐還想說點什麼,但見到她不想多說,於是也不多話了,隻是暗自歎了一口氣便走出了房間。
廉矜文是這棟別墅的女主人,雖然對外看起來不好招惹一副十分淩厲的模樣,但對張姐向來是好。她手上的舊傷隻要到了下雨天就會發作,有時候疼痛難忍,整夜整夜的失眠。
張姐在門外看著廉矜文緊繃著臉色,極力隱忍著傷口的痛意,心下跟著一緊,看不下去的她走到樓下撥通了廉矜文丈夫的電話。
“翟先生,廉小姐她的手傷又複發了,你看你今晚回來……”
“知道了,以後不要再撥打我的私人電話。”
翟邱臨落下這句話後便掛了電話,張姐又是一陣歎息。
後半夜,翟邱臨的車子緩緩開進了別墅車庫裏,隻見他從後座上下來,大步走入了屋子,頎長的身軀很快消失在車燈下。
隨著房門的一陣響動,廉矜文看向門口。
翟邱臨不動聲色的脫下外套扔置一旁,兩三步便走到床邊,他居高臨下的盯著半躺的廉矜文打量了幾眼,漠然的臉上突然勾起一絲不屑的笑容:“你真的不適合扮可憐。”
冷漠,不屑,甚至帶著一些鄙夷式的嘲諷,短短幾個字聽在廉矜文的耳朵裏跟紮了刺一樣。
她毫不畏懼的直視翟邱臨:“你回來的目的隻是為了諷刺我?”
廉矜文升起一股煩躁來,這個時候她不想和翟邱臨起任何爭執,因為此時的她被手上的疼痛折磨的不行,已經騰不出其他的精力再來對付這個男人。
所謂的丈夫,也不過是掛個名頭罷了。
她在翟邱臨的眼裏,從來就不是妻子,而是需要處處提防的仇人。
想起那些曾經,廉矜文覺得有些可笑。
翟邱臨見她突然發笑,臉色一緊,一手就捏住了她的下巴,目光淩厲的沉下聲來強迫她直視自己:“收起你這反諷的笑容!”
廉矜文伸出左手推開他說道:“既然看不順眼就離開這個房間,我可沒有強迫你回來。”
兩人雖然沒說上幾句話,可是話語間生生露出來的尖刺讓氣氛一時緊張起來。
“沒有強迫?你裝著可憐讓張姐打電話告訴我你舊傷複發,不就是為了想我回來嗎?怎麼,幾天未見就對我念念不忘了?”
翟邱臨帶著一絲狠意靠近廉矜文說道,聽聞這話,廉矜文立刻反駁:“胡說!我奉勸你別想太多。”
“是我想太多還是你想太多?你大費周章的借用張姐之口讓我回來,還在我麵前故作清白?這棋你倒下的真是可以!既然我願意中計回來,那麼我就成全你!”
翟邱臨說著突然上前一手掀開了被子,穿著睡裙的廉矜文頓感一陣寒冷之意,她倉忙欲想搶過被子,可是右手稍微一動,就如被尖錐狠狠刺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