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進屋的翟邱臨臉色相當不好,方才他在書房翟父與他提起讓廉矜文進他公司工作的事,聽翟父的意思,她是鬆了口,廉矜文是打算去他的公司了嗎?
嗬,說都不說一聲,他都沒有允許。
於是他帶著滿身的戾氣進屋準備質問她,可一進屋子就看到廉矜文在沙發上安靜的躺著,睡夢中的她沒有清醒時的冷漠,五官毫無攻擊性,因為嘴角天生上揚,安靜的她就像是天然帶著一張微笑臉。
原本想將她弄醒好好質問一番的翟邱臨看到她這樣子,心裏頭的火氣不知怎的突然消了一些。
他盯著廉矜文蜷縮起來的身子,心下一軟便要將她抱去暖和點的床上。
可是下一秒她略彎曲的手又讓他腦海裏很快浮現出當時自己被綁架的時候,在縫隙中看到的廉矜文身影,他一輩子都無法忘記,那場綁架案裏,廉矜文就在現場,即使沒有任何證據,他也能確定廉矜文就是當時那群混混之一!
一想到這個,翟邱臨的臉色又轉而陰沉,目光如箭,盯著廉矜文仿佛要把她戳穿似的!
當時的事情過去那麼久,他也不去追究了,可是現在,偏偏是這個廉矜文害得他與愛的人不得不分離,不得不接受家族的迫使與她結婚,而且還被她百般鑽空無法提出離婚!
一下子,翟邱臨對她的怨恨之意就充斥了整個胸腔,他突然十分不屑的將她重重的摔在了床上!
正在睡夢中的廉矜文被他這麼一摔,瞬間清醒過來,雖然大床很軟,但由於壓到了受傷的手,疼的她忽地驚醒!
翟邱臨臉色陰冷的盯著她,居高臨下的氣勢讓廉矜文嗅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但她盡量保持冷靜,從床上爬起來端正自己的身子。
她不想和翟邱臨起衝突,畢竟這裏是翟家,而且翟邱臨這個樣子就跟瘋狗發瘋前的前兆相差無幾了,所以她寧可忍下這點怒意,不言一語的從床上起來再往沙發那邊走去。
可她的沉默和無視徹底的激怒了翟邱臨,隻見他忽的一手拉住廉矜文的胳膊將她狠狠的再次甩到床上!
這一次,他並沒有給廉矜文任何掙紮的餘地和空間,在摔倒她的下一秒他就欺身而上壓住了廉矜文的身體,廉矜文這才目光緊鎖的怒吼一聲:“這裏可是你爸媽家!你不要胡來!放開我!”
她一邊怒吼一邊奮力的掙紮,可是她的力氣在翟邱臨麵前就跟過家家似的,她根本就沒有反抗的餘地,幾番掙紮下來,她麵色赤紅,喘著粗氣繼續低吼:“你到底想做什麼?!你再不放開我我就喊人了!”
翟邱臨陰蟄的目光讓人很有壓迫感,他緊緊盯著廉矜文不屑的反問她:“喊人?你喊什麼?我爸媽會理會你嗎?”隨後他又想到什麼似的目光再次狠上幾分,“你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盤!竟然還想來我公司?”
聽聞這話,廉矜文猜到了剛才他去翟父的書房是為了什麼,大概是翟父提起了讓自己去公司工作的事情,難怪他會動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