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不是這樣的,您在珠寶方麵的天賦,如今全公司上下都有目共睹。您也知道,如果被人知道翟氏集團這麼大的公司,內部居然出了這樣的事情,影響是非常惡劣的。”
“我不管什麼影響不影響,我隻想知道你們要怎麼處理。”
聽著宋斌冠冕堂皇的理由,廉矜文眼神裏滿是不屑,她視線緊緊地盯著翟邱臨,臉色逐漸變得蒼白起來,從翟邱臨的眼神中,她已經感覺到了深深的絕望。
果不其然,翟邱臨淡淡地開口:“除過署名權,你有什麼要求盡管提,我能做到的都會滿足你。”
看著他冷漠的臉頰,雲淡風輕的話語,她不可置信地後退了一步,朝著翟邱臨莞爾一笑。
可是那笑意卻帶著一絲絕望和蒼涼,濕漉漉的眼眸裏滿是難過,似一朵飄零在塵世的花朵,無助而嬌弱。
“除過署名權,我什麼都不想要,可是你能辦到嗎?”
“不行。”翟邱臨皺了一下眉頭,神色有些不耐煩,“隻有這件事我不能答應你。”
看著翟邱臨她的心逐漸冷了下去,眼眸猩紅,憤怒地嘶吼:“如果今日站在這裏的是秦亦笙,你還會這麼殘忍地說出這句話嗎?”
“翟邱臨,你根本就沒心,你不會明白我為了這個設計付出了多少,你這樣的人怎麼會明白。”
“隻是因為我是廉矜文,你才這麼對我,是不是?”說完之後,廉矜文突然冷靜了下來,盯著他的視線逐漸變得陌生,咬牙切齒地開口,“翟邱臨,我不會原諒你。”
“夫人。”宋斌見她臉色因憤怒而氣的通紅,氣呼呼地摔門而去,立刻緊張地喊了一聲,結果隻聽到門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宋斌看著翟邱臨的神色,額頭青筋乍現,知道他也在壓抑著怒氣,心驚膽戰地開口,“翟總,我去勸勸夫人。”
說完之後,便也離開了辦公室。
辦公室重新恢複了寂靜,坐在椅子上,翟邱臨許久沒有動一下,挺拔的身影顯得十分落寞。
耳邊是她一聲聲的質問,當她每說出一個字,心髒都似被什麼猛地砸了一下,他能感覺到她的不甘和難過,可是他為什麼也會這麼痛。
這一刻,他的心裏又莫名地開始煩躁起來。
看著她嬌小的身子因憤怒止不住地顫抖,看著她眼睛裏的期待和一絲絲喜悅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憎恨和委屈。他很想順了她的心意,可是唯獨這件事他不能。
什麼時候開始,他見不得她掉眼淚,見不得她被人欺負,可是欺負她最狠的人又偏偏是自己。
眼裏閃過一絲寒芒,參與了這件事的人,他自然不會輕易饒恕。
果然,隨後不久,這件事被翟氏集團秘密地處理了下來,沒有人敢私自議論。
廉矜文每天上班都有些怏怏不樂,隨後索性請了幾天假,沒去公司。
以她現在的狀態,隻怕去了公司也沒辦法完成工作,而且她很不想看見翟邱臨。
在家裏足足悶了一天,飯菜都是張姐給她端到房子裏吃的,瞥了一眼小腹位置,還絲毫沒有動靜的樣子,她有些無奈,若不是因為寶寶,她都沒胃口吃飯。
看著她悵然若失的樣子,張姐也十分擔憂,但她知道廉矜文性子倔強,有什麼委屈都是咬牙默默地忍受,也不願告訴別人,歎了口氣之後,張姐便也沒說什麼。
看著張姐收拾了碗盤,隨後走出了臥室,聽著她的腳步聲慢慢地走遠,似乎下了樓。廉矜文才從床上爬了起來,光著腳踩著柔軟的地毯,走到窗戶的位置掀起窗簾看了一眼。
樓下依舊空蕩蕩的,明晃晃的太陽下,土地被烤的有些炙熱,騰騰地冒著熱氣,枝繁葉茂的林木間,陽光透過枝葉的罅隙,樹影婆娑。
一切看起來和平常沒什麼兩樣,可不知為何,她總覺得今日別墅似有什麼不對勁。
不管了,她不想待在別墅,這段時間更不想看見翟邱臨。
“夫人,您要去哪裏?”走到別墅門口,突然守衛擋住了她的去路。
廉矜文心裏奇怪,但麵上不動聲色,回道:“我有事出去一下。”
說完她就打算繼續往前走去,誰知道守衛依舊如泰山一般擋在前方,語氣恭敬中卻帶了些不容違抗的強勢,“不行,夫人,您不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