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比大會仍是在繼續著,擂台之上南宮瑾正與九翼鳳族鳳音鳴各施神通一比高下。
顧天照滿懷心事的回到這裏,淡看了眼擂台之上,正瞧見南宮瑾英勇的表現,當下便四周望了一遭,想要看帝景天是否還在此處。
然而,帝景天早已在眾人的嘲諷的凝望之中離開了去,且離開已是有了一段時間。
顧天照坐了下來觀看著南宮瑾與鳳音鳴的比賽,但那眼神卻是一直遊離,絲毫沒有一絲的注意力放在擂台上那場激烈的廝殺當中。
“還真是人不可貌相啊,那九翼鳳族的女子竟然能與南宮瑾廝殺的成這樣。”
“如果南宮瑾不施展出擊敗帝景天的那招,恐怕還真拿不下這個鳳音鳴。”
顧天照在聽到帝景天三字之時,猛然一抬頭,緊握著雙拳,眼神閃爍甚是糾結。
忽然,全場的喝彩之聲暴喝響起,隻見擂台之上南宮瑾全身石化之態而現,與鳳音鳴化身而成的九翼鳳本軀進行著力量的對抗。
狂暴的火焰燃燒在硬固的岩石之上,隨後那反噴出的火焰將整個擂台瞬間變成了一片火山火海。同時使得顧天照的眼中也映射著火焰,隻見他猛然一個起身,絕然而然的朝著一個地方尋找了去。隨著顧天照的每一個腳印,他的內心便就多出了一份掙紮,痛苦的臉色中終於下定了最終的決心。
在東陽城的一個小型火山噴發之處,帝景天正盤膝在其旁,閉目修養著傷勢。而這個小型火山是東陽城供家族子弟修養焱神絕殺而用的妙用之地,且在這不遠處便是一往瀑布,是用來解烈火焚身之痛。
忽然,一個陰冷的聲音響起道:“不管你在何處,我都是能感應到你的。”
帝景天猛然睜開雙眼,陰笑道:“你是果然是來了,是來奪我神骨的吧,天照兄。”那健壯的身軀漸漸顯現,來人正是顧天照。
顧天照在距帝景天三丈之遠處停了下來,毫不避諱的說道道:“是。”
帝景天哈哈笑道:“我有五塊神骨,正缺你胸前神骨,沒想到你自己送了來。”說罷便撐地而起,傷勢顯然未愈。
顧天照說道:“以你現在的力量,根本就不是我的對手,這樣還想取我神骨?”說罷便又是踏前了幾步。
帝景天卻是退後了幾步,望了眼小型火山的噴發口,縱身一躍,朝洞口墜去。
顧天照眼神一凝,化作一頭火雲之雀展翅追去,以免帝景天借洞內地勢躲過自己的追殺,畢竟這裏是在東陽城中,切不可大意。
但結果總是與事前想的南轅北轍,無法盡人如意。
隻見顧天照的速度比起帝景天快上許多,且兩人相隔的距離本就不遠,兩人似乎是同一時間墜進了火山之洞。在此兩人墜進火山洞口時,那洞口轟然噴發出了濃濃岩漿。
這讓正在琉璃湖畔的東陽烈神情一怔,望向了火山噴發之處,當然他是無法看到那景象的,隻因那火山是在東陽城的修煉秘地處,離琉璃湖遠著。
在他身旁的沈溪不解的問道:“公子,怎麼了?”
東陽烈搖頭說道:“有種不祥的預感。”
小貂紫顏驚的一聲叫道:“四哥,顧天照那小子的氣息淩亂,他胸前神骨好像激發出了強大的力量。”
東陽烈猛然一震,低喝道:“不好,顧天照有危險了。”說罷便就是催動著左手之掌發出陣陣瑩白之光。
這不是要用來攻擊,而是用來探尋胸前神骨所在的位置。
可是當東陽烈來到小型火山噴發口處,看見的卻隻有顧天照一動不動的身軀。
小貂紫顏躍到東陽烈肩頭,道:“四哥,顧天照的神骨被取走了,看來是死了。”
東陽烈緩緩靠近著顧天照,看著他這張悔恨不甘的神色,無奈苦笑道:“你這是自作孽不可活麼?”說罷便就是將瑩白左掌按照其胸口處,卻發現還有微弱的心跳。
沈溪站在東陽烈道:“這位公子是不甘身亡,以強大的求生意念將神魂困在自己魂海不散,但這隻是引鴆止渴,堅持不了太多的時間,除非有帝境強者出手相救。”
東陽烈點了點頭道:“神魂一旦消散,就要遁入輪回,徹底死了。”
是的,八荒融神境,隻能保存自己神魂不滅遁入輪回,卻是對神魂不散無能為力,除非你是九宮境強者。有些帝君巔峰的強者能保存自己的神魂不散,不使之遁入輪回,以便往後占據他人身軀奪舍而用,當然這些帝君巔峰的神魂也必須在一個特定的空間內,否則也經不住歲月的摧殘。
顧天照不想死,否則他也不會請求東陽烈為他取出胸前神骨,在死後以強烈的求生意念禁錮自己的神魂不散去,但他也不甘做一世平凡之人,所以他在得知帝景天重傷之際推延了取神骨的時間,更不會在看見南宮瑾與鳳音鳴擂台廝殺時而無限掙紮。
小貂紫顏對顧天照並沒有太多的好感,在人家死後還落進下石道:“這種人就是活該倒黴死,我說他好好的為什麼要明天選擇取骨,原來是想去奪帝景天的神骨,隻是沒想到帝景天重傷了還這麼厲害,反把顧天照給殺了。”
東陽烈聞言一怔,恍然道:“原來是這麼回事,帝景天根本就是故意敗給南宮瑾的,就是想引誘顧天照去殺他...他似乎認準了顧天照會為了神骨鋌而走險,但也怕顧天照太過謹慎,所以才假造了自己一個重傷的假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