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連卿冷笑道:“至少你還殺不了我,何況東陽烈還不能離開,我留下他也是理所當然吧。”說罷便看了眼俯撐在地的東陽烈,神色中盡是戲虐。
東陽烈抬頭望著顧連卿,質問道:“我為何不能離去?”
顧連卿心情甚好,大笑道:“你贏得了比賽,自然是要接受他人的挑戰,莫非你想壞了神比大賽的規矩?”那規矩二字故意咬的有些重,似乎是在嘲諷東陽道原一般。
東陽道原的眼中好似要冒出火花,剛想說些什麼,卻聽到東陽烈哈哈大笑了起來,連連搖頭。
顧連卿的笑容漸漸凝固了起來,冷道:“你笑什麼?難道不是?”
東陽烈諷笑道:“自然不是,誰聽到宣布過是我贏了,亦或者聽到顧天照認輸了?”
東陽道原眼睛一亮,接聲道:“我還不曾宣布勝負,顧天照就擅自逃離擂台,我將他攔下乃是規矩所定,不知孤鳴閣主出手是為何?”
顧連卿聞言一愣,一時竟說不出話來,而東陽烈則趁機質,不給對方思索的時間,繼續問道:“顧天照逃走,我亦追回,雖說有些不對,但也合情合理不是?”鋒頭一轉,直指顧連卿,道:“顧閣主,帝君之威何其強勢,你連續出手兩次,死傷我東陽城的子弟以及賓客,你亦當如何?”聲音越說越大,越來越是激昂,引動了在場觀眾那微弱的憤怒之心。
顧連卿冷視著東陽烈,陰沉道:“還真是牙尖嘴利啊。”那目光一掃在場諸位,神色猙獰似乎是在警告著誰。
但東陽烈絲毫不懼,繼續朗喝道:“你無視大賽規則,亦是無視紫貂神獸;比賽又因你而中斷,亦是不將各大勢力放在眼中,你又當如何?”轉而對在場諸位一一抱拳道:“神比大會乃是難得的盛舉,孤鳴閣主貿然出手,則是犯了眾怒,若不付出些代價,我們又該當如何自處?”
這話說的很是直接,雖然不那麼動人肺腑,但身處其中的眾位,尤其是那些被其震傷的修者的心中也冒出了一股豪氣。
“一定要讓顧連卿付出代價,他兒子是人,我們便就不是人了嗎?”
這不知是誰衝昏了頭腦說出了這些話來。但往往有了第一個帶頭的人,便就有著第二個第三個,乃至更多的人追隨著。
“孤鳴閣聯合焱光閣對東陽城發動戰爭,看見東陽城的人強過他家少主,就像滅殺,真是十足的小人。”
顧連卿在聽到這些話後,一眼看去想查找出是何人說的,但最終卻是一無所獲,顯然這是被其他帝境強者混亂了語言流動的方向。
東陽烈這才站起身來,繼續鼓動道:“先前顧天照直啷著要挑戰帝景天,而帝景天在與南宮瑾一戰時受了重傷,倘若再遇上孤鳴閣之人,我想是凶多吉少。”這話還不曾說完,便見至尊盟跟來的那位帝境來著已是匆匆離去。
顧連卿壓抑著心中怒氣,是笑非笑道:“這神比大賽改為口才大賽,豈不是更好了。”
東陽道原忽然宣布道:“今日神比大賽就此結束,兩日後繼續比賽。”說罷便就是將東陽道原擋在了身後,低聲說道:“烈兒,你做你該做的事。”
東陽烈點了點頭,縱身一躍,緊接著便是一個星閃神術,消失在了這練武場地。而十息過後,這片場地上留下的隻有東陽道原與顧連卿。
顧連卿望了眼這空蕩的練武場,冷笑道:“道原兄可是想繼續完成我們先前未分勝負的比試?”
東陽道原哼的一聲,道:“比試?勝負?我隻為討一個公道。”剛一說完便就是縱身飛起,一柄巨大的火焰之劍直刺顧連卿而去。
顧連卿雙眼凝聚,道:“你化身為劍,我便化身為刀,看看誰才是火焰之神。”說罷便是雙手合一化作一柄巨型大刀劈天般斬下。
那狂暴的火焰氣息彌漫,星星火花燃燒的竟然是那些破碎的青焱石地磚。
這一切都是以顧天照逃走為導火索發生的意外小插曲,東陽道原與顧連卿的實力相當,再怎麼拚殺下去也隻是損壞整個練武場罷了,除非這是一次有預謀的困殺,借助天時地利之威,設計而殺。
然而,導致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顧天照與東陽烈二人竟然再次返回到了那個小型火山洞內,而東陽道原與顧連卿也是將戰場從練武場轉移到了這個地方,為的是讓這小型火山來掩蓋帝君強者的火之能量的波動,從而避開其他勢力的那些帝境強者們,以及不讓兩日後的擂台變得麵目全非。
顯然,這兩位帝君強者不是第一次在此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