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便到了胡昭和胡蘭的生辰,雖說像胡昭這種已經修煉千年的妖對此事早已看淡,但是唐致遠和唐璃卻也每年換著法的給胡昭和胡蘭慶祝,有時胡雪柔也幫著參謀籌劃。
唐致遠小心翼翼的在後院裏擺弄著什麼。唐璃在旁邊時不時的搭把手,過了一會,她懶洋洋的靠在梨樹上,看著唐致遠麵前的一個即將成型的泛著光暈的銅球說:“老唐你說這個東西能在後院看嗎?這威力,如果炸了後院。娘會弄死我的。”
唐致遠放下了手中的工具,他皺起眉,撓撓頭說道:“在院子裏看的確不太安全,那怎麼辦?要不……,對了!不如在後山上看。”
唐致遠看向唐璃,不懷好意的笑了笑。他說:“璃兒,你不是平日裏最愛到後山去玩嗎?既然這樣,你去後山,找個空蕩開闊的地方。到時候我們就在那放‘楓華’。”
“哪裏來的什麼風華?”唐璃一臉茫然的看著唐致遠說。
唐致遠指向他麵前的那個東西說:“是楓葉的楓,這是我給它取的名字。”
唐致遠聽到胡昭在前院喊他,揮手將那個東西收入他隨身攜帶的乾坤袋裏,說:“反正你這幾天在家裏也是閑著。”不等唐璃反對就匆匆離開了後院。
“就是看我不順眼吧!明明知道每次一出事我就要挨打,還老是這樣,……。”唐璃小聲嘟囔著。
那日她醒過來後不久青丘女帝就派人過來探望,順便向天命書院的院長說明情況,給唐璃請了一月的假。女帝的旨意,便是院長也不能違背,便批了她一月的假期。不過唐璃該上的課,胡蘭回家後都會給她補上。唐璃這些日子也過的滋潤,她還時不時到後山去逛,沒少收獲其他妖羨慕嫉妒的眼光。
唐璃伸了個懶腰,就從後院走走向大門,往後山走去。唐璃百無聊賴的走在路上,一邊想著後山哪裏有既空曠又靜謐的地方。
楓林裏?唉,不行。那裏現在一地落葉,地上的枯枝一點就著,要是燒了後山,她可吃不了兜著走。要不還是去落輝崖?不行,那裏妖太多了。萬一出點什麼事兒,把哪個妖怪磕著碰著,她也要擔責任。
落輝崖,落輝崖…,對了!落輝崖底倒是一個好去處。落輝崖底下有一條河叫無源河,因為不知道這條河的源頭是在哪兒。據說這條河流的源頭在青丘之外,有人說逆流而上,順著這條河,就能看見青丘的結界,越過結界便是神州了。
唐麗打定了主意,就不再猶豫。直奔落輝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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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川河急如奔流,時不時一個浪花拍擊在往生崖上,激起一陣水花。
一個身上血跡斑斑的人與一群人在往生崖上對峙著。
“妖孽你往哪裏跑!”一個留著八字胡,身著玄黃色道袍的那個人帶領著身後一群人,看向他們前麵的那個“人”。
他俊美臉上沾上了不少血,卻顯得他麵色更加妖孽。一身殘破的黑袍隱約露出了傷痕累累身體。腰間的那個傷痕隨著他的動作,流出出了不少血。
那個道士義正言辭的說:“你殘害凡人,殺戮無數,今日我就要替天行道!”他眼中的貪婪卻暴露了自己內心所想。
蘇涉冷冷的掃了一眼包圍過來的那些人,說:“我就算是死,也要化作厲鬼,找你們報仇!”
“你這樣修為的蛇妖,若不是本來就受了傷,又被我的咒術所控。我是怎麼也抓不住你,”道士眼中閃過恨意,:“放心,像你這樣的神魂我一定會好好煉化,成我的器靈吧。”
道士猛地丟出噬魂符,蘇涉因為身上的暗傷,躲不過去。又生受了這符。眼見著道士一行人靠近,蘇涉眼中閃赤紅。
他化作妖形,道士以為他要拚死反抗,提防著他。蘇涉一擺尾,掃過眾人,縱身跳下了往生崖。
道士連忙趕到崖邊,洶湧的河水上泛著血色。卻已不見了,蘇涉的身影。
“道長那個麼不會還活著吧?”一個人問道。
“被我噬魂府所傷,它必命絕於此,”道士一臉篤定地說,“隻可惜了,蛇妖一身是寶。唉!”說吧,他就領著那群人離去。
崖下河水依舊洶湧,轉眼間連了一絲血跡也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