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唐致遠趁著胡昭還沒醒就離開房間,小心的在房門外貼了一張禁聲符。之後他去後院把唐璃叫起了床。
唐璃一身的起床氣,滿臉幽怨地看著唐致遠說:“老唐,你起的早也就罷了。幹嘛一大清早就來折騰我啊!”唐璃睡眼惺忪的打開門,半死不活倚靠在門上。
唐璃與小金昨晚“聊”了一夜,說是聊,不過是唐璃向小金說了將近一宿的話。
可憐小金受了傷本來就虛弱。再聽著唐璃喋喋不休毫不厭煩地給它細數自己從開靈智到現在聽到過的奇聞異事。剛開始它還極力堅持,到最後小金實在熬不住,在唐璃的手邊沉沉地睡去。唐璃說了好一會,低下頭才發覺到它的異樣,哭笑不得,將它放回筐中,自己也就寢了。
月過中天,唐璃精神抖擻的睡不著,她翻來覆去,好不容易才睡下。結果沒過多久她就被唐致遠叫醒。
唐璃在門邊一副又要睡過去的表情等著唐致遠給她解釋。
唐致遠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用力彈了一下唐璃的額頭。
“哎呦!”唐璃捂著額頭,疼的叫出了聲。她瞪著唐致遠,腦中變得十分清明。
隻見唐致遠背過手,輕咳一聲說:“今日是小昭的生辰,你……不記得了?”他看著唐璃,麵色不善的說,“熬夜,你是把那條小蛇擺弄了一晚上?!”
唐璃揉著額頭說:“記得,今日是娘和蘭姨的生辰,”她看著唐致遠討好的說,“沒有,我給小金上了藥,就睡了。”
“行,那走吧。”
“啊?我們去哪?”
“……,去落輝崖。”唐致遠看著唐璃,無奈地說,“還有,聲音輕點小心別吵醒你娘。”
待唐璃稍作整頓,二人就迅速往後山走去。離開時門沒關緊,被風一吹,就開了,發出吱呀的聲音。
一雙手從院裏關上了門,其中一隻手裏還捏著本該貼在門外的符紙,那院裏站著的人不是旁人,正是已經醒來的胡昭。
她輕輕一笑,無可奈何地看著手中的符紙。胡昭站在院裏想起了什麼,眼中滿是狡黠。胡昭不愛笑,但她的眉一彎就和唐璃的眉眼十分相似。她將符紙仔細地折好,慢悠悠地回了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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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唐你、你慢點!”唐璃在後麵一手叉腰,喘了一口氣,用手指著前麵的路說,“就是這。”
唐致遠明明能帶著唐璃從鎮外飛到後山,卻故意要帶著她跑一路,還不準唐璃用原形。美其名曰順便和她一起晨練。結果到了落輝崖,唐璃是累的氣喘籲籲,唐致遠一副風輕雲淡的表情,連喘都沒喘。唐璃腹誹道,你這就是故意的吧。
唐致遠向唐璃指的那條路走去,卻沒聽見背後唐璃的腳步聲。他回過頭,看著身後低頭不語的唐璃,心中明了她肯定是在心裏說著自己的壞話。唐致遠問道:“你愣著幹什麼?”
“不行了,你等我喘口氣,”唐璃腦中一個念頭一閃,她對著唐致遠說,“地方就在前麵,你先走,我馬上趕過來。”
唐致遠看了一眼還在喘氣的唐璃,點了點頭便轉過身從那條路下去了。
落楓也鋪滿了崖下的地上,與尚且綠油油的草木形成了清晰的對比。
這崖下的景色倒是十分別致,唐致遠邊走心裏暗讚道,此地既開闊又少喧嘩,倒也是個好地方。
他聽著風聲裏摻雜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幽咽聲。心中充滿了戒備,一手看似放鬆地背在身後,實則暗暗蓄力以防萬一。唐致遠眼角餘光看到了一點白影,他不緊不慢地走著,背後的蓄力也放鬆了。
“嘩啦~”
“哎呦!!”
頃刻之間,崖下的靜謐被兩道聲音打破。說時遲那時快,唐致遠眼前的路上鋪著的楓葉突然爆開,裏麵是說要喘氣的唐璃。還沒等她嚇到唐致遠,就被唐致遠一手冰霜靈力打在地上,還被凍住了。
唐璃在崖上突發奇想,要嚇一下唐致遠,就等他走後迅速跟上了。她先是和著風假裝幽咽,又悄悄繞到唐致遠前麵,想嚇他一跳。
結果唐璃偷雞不成蝕把米,現在被唐致遠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