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畫是你派人搶走的。”紀慕華一字一句地道。
孫少傑不敢置信地望著紀慕華,“你以為畫是我派人搶走的?你怎會這樣想的!”
望著臉上寫滿被冤枉的孫少傑,紀慕華冷笑了笑。
“難道不是嗎?我到銀行取畫的事隻有你知道,我在這裏的事也隻告訴你......雖然為避嫌不肯陪我一起去,但你若不是心中有鬼,何必如此惺惺作態?如果你認為我冤枉你了,那就拿出證據來,證明你是清白的。”
孫少傑眼底閃過驚訝、茫然、怨恨、悲傷等情緒,他早就知道在利益麵前,所謂的信任,感情都變得無足輕重,隻是紀慕華對自己猜疑還是讓他很受傷,原來他們的感情如此經不起考驗。
“我知道現在說什麼,你都不會相信了,但沒有做過就是沒有做過,我會用事實證明自己的清白。”說罷,他轉身就走,仿佛不願再麵對她多一秒鍾,否則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望著頭也不回地離開的孫少傑背影,紀慕華咬了咬嘴唇,深眸閃過暗芒,半晌後,她冷哼了聲,怒氣衝衝地轉過身上了自己的車。
“開車!”
司機瞄了眼臉上烏雲密布的紀慕華一臉,小心翼翼地試探道:“紀小姐,你跟孫老板吵架了?是因為畫被搶走的事情嗎?”
紀慕華怒衝衝地道:“別在我麵前提起他!送我回酒店,還有幫我訂最快回國的機票,我不想再留在這裏了!”
司機臉上閃過一絲意味不明之色,沒再說什麼,踩下油門,調轉車頭回酒店去。
光線陰暗的房間裏,唯有一束絢麗的亮光自茶幾方向射出,仔細瞧清楚的話,那光線赫然由一顆鑽石散發出來的。
忽地,一陣敲門聲劃破四周的寧靜,驚擾了坐在茶幾旁的中年男人。
‘啪’地一聲蓋子合起來的聲音響起,那絢麗的光芒瞬間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房裏的燈光再次亮起來,映出中年男人剛毅的側臉。
將紅色的錦盒放在茶幾上,男人威嚴的聲音響起:“進來。”
下一刻,房門被打開,一個保鏢打扮的男人從房外走進來,走到男人跟前,態度恭敬地對他道。
“老板,一如你所料的那樣,他真的派人去搶畫了。”
男人嘴角微挑,伸手端起放在麵前的咖啡,輕啜了口,已經涼了的咖啡有些苦澀,但心情不錯的他,卻眉頭也沒皺一下就喝光了。
男人放下杯子,站在旁邊,如空氣般存在的管家立即上前替男人再倒一杯咖啡,又站回原處不發一言,隻是眼角餘光的方向,卻透露出他並不如表麵上那麼無動於衷。
“既然魚兒上釣了,我們就等著看好戲就好。”男人笑咪咪地道。
“看什麼好戲?”突然間,一把甜美的聲音自房外傳進來。男人抬眸,一張精致的臉孔隨即映入眼簾,來人赫然是周麗琪。
“你最感興趣的好戲。”男人笑道,一手拉著走近的周麗琪小手,將她拉進懷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