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十七、如坐針氈
雙休日天成美容店門口進進出出的人絡繹不絕,前來登記預約的,前來谘詢的,有陪著老人來的,有帶著小孩來的,他們隻有一個目的——讓自己或家人變得更美一點。
睿今天也來了,他來是特地來見韻的,因為今天是星期天,韻差不多每個星期天都會來他店裏幫忙。睿在店裏上上下下找了一遍沒見到韻,小張見經理上上下下團團轉,便問道:“經理你找誰啊?找韻?”小張臉上略帶嗔色。
“韻不在嗎?”
“韻沒來,昨天也沒來,我看她可能不會再來了。”小張的話說得有點僵硬,像是在為韻打抱不平。
“為什麼?她怎麼了?”睿關心地問道。
“你還問我為什麼,換了我是她,我也不會再來了。”
睿越聽越摸不著頭腦了,呆呆地等著小張說下文。
小張順手把桌子上的一疊報紙推了一下,這幾天的報紙你沒看嗎,你和枝美子的事都見報了。
睿拿起報紙翻看了一遍,幾個醒目的大標題,使他觸目心驚。“天成大經理夜訪枝美子小姐的賓館住所”;“日本純情少女淩晨五點電傳心聲”;“美若天仙的日本少女昨晚宴請商界新秀天成大老板”;什麼天生一對,含情脈脈,暗送秋波的詞語用了一大堆。睿一時看得目瞪口呆,最後蹩出一句,“你們為什麼不告訴我!”這話不是針對小張說的,是對在他身邊的所有的人說的,包括小凱,煜和國勇等,睿在報紙上重重地擊了一下。
睿在埋怨之前沒人告訴過他,同樣深深埋怨自己,偏偏這幾天沒有忙裏偷閑關心一下報紙,自己的事搞得滿城風雨,自己還蒙在鼓裏。
“你沒看報嗎?你喜歡枝美子小姐,無可爭議,沒有什麼錯,枝美子小姐的確很美,很可愛,再說這是你的私事,你有權選擇怎麼做,我們旁人是不便幹涉的。我隻是為韻歎惜,她是全身心的投到了你的身上,多麼好的一個姑娘,又有才,又有貌,還有一顆純潔善良的心。”
“什麼!你們都認為我看上了那個日本姑娘?”睿說這句話在場的沒一個回答,但他們心裏麵都說了一句同樣的話:難道不是嗎?
“你們誤解我了,你們全都誤解我了。”與睿一起去賓館的服務生剛巧在場,被睿一把抓住:“你應該知道,我們那天為什麼晚上去她賓館的住所,你說呀!這簡直是亂套了。哎!我該如何向韻解釋。”睿下意識地跺了一下腳。
這個時候誰也看得出睿對韻是十分在乎的,看他急成了這個樣子,小張反倒轉嗔為喜了,“這麼說這些報導都是在你不知情的情況下編出來的,你和枝美子的關係並沒有發展到如報上所說。”
“當然不是,我對天發誓。”睿真的有點急了,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他覺得再多出一百張嘴也說不清了,最令人擔心的是韻肯定看到了報紙,韻會怎麼想?想到這裏,睿如坐針毯,此時此刻韻不知把他誤解成什麼樣了。
“小張你能不能陪我去看看韻,你找個人接替你一下,我們立刻就出發。”
睿和小張走進一個弄堂,小張指著一幢石庫門的老房子對照著手裏門牌號說道:“應該是這一家。”於是她上前敲了幾下門,不一會兒裏麵就有人來應門,是一個老婦人,頭發已有點花白。小張連忙問道:“韻小姐是不是住這裏?”老婦人打量了一下來客說道:“你們是……?”
“我們是她的同事,來看看她。”
“哦,你們是她的同事,韻病了,這一次病的很厲害的,星期五我打了電話向她的領導請過假了,那天韻回到家裏手裏拿著一份報紙,哭得死去活來,問她什麼,她都不說,那天連飯也不吃,第二天就發起了高燒。今天情緒稍微好了點,但還是很虛弱,現在可能剛睡著,謝謝你們來看她。”小張瞪了睿一眼,對老婦人說道:“您該是韻的媽媽吧,這樣吧,既然韻現在睡著我們就不打攪了,我們過一會再來”,說著拉著睿往外走。
“你看,我說得沒錯吧,韻果然全部心事投在你的身上,都是被你害的,趁著現在她睡覺,我們去買一些營養品什麼的,慰問慰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