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二十三、孤注一擲卻苦了姘頭
“天成的老板這幾天已經焦頭爛額了，再過些日子就身敗名裂了。到那個時候不用我們動手，那個靚妞自然就會離開他。”黑魚得意地跟他的弟兄們吹噓道。
“你的主意是不錯。我可出了不少力啊。沒有衛生局和工商局的朋友盡力相助，能有現在的局麵嗎？這次的人情債欠大了，還有分局的小彭，帶著人到天成折騰了一番，給足了我的麵子。”
“要不怎麼叫你小神通呢，你是路路通。你們兩個勞苦功高。我小百搭代焦陽敬你們一杯。等焦陽把那個小娘弄到了手，自然有你們的好處。讓他父親批一個工程項目，油水滿澇澇。哈哈。”
小神通剛想接過話題，他的手機鈴聲響了。電話的那頭說話聲音很響，小百搭和黑魚也聽得很清楚。
“小神通你幹的好事，我們也跟著你瞎起哄。差一點把我們的幾個警察也連累進去，好在那天我們沒有太過分。”
小神通不明白小彭為什麼這樣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了？”
“你到現在還瞞著我，你們那個叫刀疤子的事情敗露了，人家天成的錄像監控拍下了刀疤子作假陷害人家的全過程。我也是剛得到的消息。局裏已經開始秘密調查此案了，你們好自為之吧。”
本來嘻嘻哈哈，酒喝得半醉的小神通，一下子酒全醒了。事情敗露了！
臉上的笑容一絲也找不到了。
黑魚和小百搭也急了。三個人裏有兩個是他們分別找來的。假如這兩人被警方找到，肯定會把幕後的指使噴出來。兩人同時摸出手機，通知刀疤子和野豬，讓他們立即離開上海。
黑魚也打電話給金敏把情況向他說了。
焦陽這天來的晚些，單位裏工作上的事脫不開身，等忙完之後趕到酒店。見三個人愁容滿麵，少言寡語，一改平日張狂的樣子。
小神通把發生的事對焦陽說了，“我們把事辦砸了。”
“誰讓你們這麼幹的，你們太無法無天了，本來我以為你們隻是去嚇唬嚇唬那個美容店老板睿，如果睿被嚇跑了，證明他隻是個孬種，根本不配擁有韻這樣的好姑娘，可你們倒好，幹出這種下三濫的事情。韻要是知道是我的一幫兄弟幹的，我們連普通朋友都做不成了。為什麼要瞞著我，為什麼不和我商量？”
“主意是別人出的，”黑魚坦白道，“我們是想給你一個驚喜，想不到……”
“還驚喜呢，簡直一團糟。”焦陽埋怨道。但都是他的兄弟，他們的本意也是為了幫助他得到韻。他拿起桌上的酒杯，狠狠地喝了一口，不再言語。
睿看了監控錄像後，心裏比較踏實了。問題不是出在藥裏，使他寬心了不少，可是在另外兩家分店的同類事故仍然未能確定其事故的原因，在分店他沒有安裝監控的攝像探頭，所以即使是有人故意製造事端他也沒有證據來指證。刀疤子已由警方接手調查，而另一個已去了自己的老家河南，隻剩下一名女性受害者仍在上海。
當說起在另一家連鎖店為一個女顧客做粉刺治療的服務生是鄔萍時，小張馬上有了印象，“就是其它美容院來的外來妹，來天成不久就東打聽西打聽的，對天成所有的事情都感興趣，這一點給我印象很深。”
——鄔萍沒有真正理解金敏“混在人堆裏”的含義，她的舉動引起了小張的警惕。小張總覺得這個女人和其他人不一樣，比別人多長了一隻眼睛。她把自己的感覺跟煜說了，當時煜說，也有其他人曾經跟他說起過這個女人，煜不敢瞎懷疑，有些女人就是喜歡東打聽西打聽的。小張的看法不得不讓他引起重視，再說那天小凱假冒老中醫來天成向外打電話的就有她。他認為寧可信其有，以防患於未然。煜對小張吩咐道：“你多注意點這個人，但鑒於鄔萍的工作表現積極向上，我們應該肯定，最近又有幾家連鎖店要開張，在人事的安排上會有比較大的變動，你可以借這次人事調動，把她調離總部，郭萍來的時間不長，就讓做個小組長，算是對她工作上的肯定，這樣既不傷害到她，又不露痕跡，你看這樣好不好？”就這樣鄔萍被安排到了分店擔任小組長。
小張的話引起了睿高度警惕，鄔萍這個人在他的心裏打了問號。
睿決定再一次走訪那位女性受害者——阿雯。
其實睿昨晚在阿雯家門口已吃了閉門羹，睿估算那個時候阿雯已經下班回到家了。便按了門鈴，出來開門的是阿雯的家人。睿剛亮出身份，就遭到一頓數落：“你們有完沒完，天成的人已經來過了，我們不會接受這種不光明正大的錢。”
“我們來是有非常要緊的事找阿雯女士，的確很抱歉，這麼晚來打擾你們，我們隻需占用幾分鍾的時間……”
盡管睿態度很誠懇，對方卻不耐煩地搶斷道：“阿雯不在家，別的不用說了。”說完把門給掩上了。
天成有人來過？還送過錢？是怎麼樣的人？睿是經理，他並不知道這件事，他自己沒派任何人來過，更不會讓人無緣無故送錢。睿心裏納悶，他非常想知道是誰幹了這件事，出於什麼目的，無奈人家把門給掩上了，他不好意思再按門鈴，隻得帶著疑問離開阿雯的住所。
今天睿沒有去阿雯的家，而是守在阿雯下班的路上。
阿雯已經不像前兩天那麼生氣了。為了治療臉上的青春痘，結果青春痘沒治好，又染上了過敏。她是慕名來天成的，臉上的皮膚搞成如此糟糕的狀況真的很氣憤。她抱怨這個世道虛假的東西太多了。不過之後幾天裏她的同事、小姐妹們對她的遭遇表示同情，但幾乎所有的人都認為這是個意外。在他們認得或接觸過的人裏不少曾在天成做過治療，結果都是非常好的，有人還是親身經曆，他們開玩笑說阿雯中獎了。阿雯惱怒之心漸漸平息，稍有不平的是別人都好好的，偏偏碰上她天成出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