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五十二、情深意重
璿已經被方振鐵板釘釘定性為美國間諜,方振神奇失蹤後,範科暫時接替了他的職務,也接收了方振所留下的所有事務。範科驚奇地發現璿這個所謂重量級的境外特務竟沒有一份像樣的證明材料可以證實她這樣的身份,無論從記錄的口供,和所有調查的材料都無法來定性,這樣的結論不是太草率了,而是太不負責任了。這與古代莫須有的罪名如出一轍,這樣的事竟發生在國安局令範科感到汗顏,璿目前仍被秘密關押著,方振為什麼這樣做,實在讓人看不懂,方振曾說過他找到了璿特務身份的確鑿證據,在方振的保險櫃裏,範科看到一個標有絕密的文件袋,上麵寫著璿的名字,但是文件袋裏是一張空白的紙,沒有填寫任何東西。
範科是最先審璿的,對璿的情況很清楚,現在他看到方振的所謂證據,他反過來為璿鳴冤叫屈了,一個海歸青年滿腔的愛國熱情,懷著一顆赤誠的心,抱著報效祖國的堅定信念,一個意外的事故把她牽扯進來,被說成是特務。這真叫冤那!
範永林不敢擅自推翻方振所下的結論,在事情沒有水落石出之前,他可以做的隻有同情。他親自去看望璿,還詢問璿需要些什麼,他把璿的秘密關押,改成了普通看守,除了不能放她走範科想盡可能的給璿一點安慰,在他的權限範圍內盡可能地善待璿。如果將來證明璿是無辜的,也算是為國安局的過失做了一些彌補吧。
璿的確是個信念非常強的人,她相信自己的冤屈一定會得以澄清。如果換了別人也許早就精神崩潰了。一腔的愛國熱情換來的是被誣陷成美國間諜,與小凱純真的愛情被誣蔑為別有用心,對心愛的人事業上的關心被說成竊取情報。這樣的打擊任誰也受不了,不被逼瘋也被逼傻了。而璿雖然憤怒,但常常安慰自己——一個有美國籍身份的人難免不讓人朝這方麵想,自己是撞在槍口上了。又恰逢小凱的秘方被竊,自己又是小凱親近的人,還是少數去過小凱家的人之一,被懷疑也是在情理之中。況且秘方事關重大,她記著範永林曾對她說過的,不隻是懷疑她一個,目前對所有的一切隻要稍有關聯的都會被視作懷疑對象,這些她都想得通,最令璿受不了的是把她秘密關押起來,不讓她跟任何人接觸,除了審訊她的人。在那些日子裏她是多麼思念小凱啊,她心裏有許多話要向小凱傾訴,希望給她一點鼓勵,給她一點安慰。到了最後她祈求的僅僅是見個麵,哪怕是親人的一聲呼喊,一個熟悉的聲音,甚至輕微的氣息。可是她什麼也得不到。她相信小凱一定會為她洗脫這個莫須有的罪名,小凱一定在爭取同她聯係,而目前一定是遇到了相當大的阻力。是誰拿走了秘方呢?璿真希望國安局能盡快的查出真相,這樣她的嫌疑才能徹底消除。說什麼清者自清,說什麼隻要坐得正不怕影子歪,真是坐著說話不怕腰疼。璿現在是真正嚐到了被冤枉的滋味。四個字——苦不堪言。
話說玲的媽媽得知女兒瞞著自己近兩年來一直與煜保持著戀愛關係,心裏反而非常開心,看著坐在椅子上忐忑不安的煜,相貌堂堂一表人才,想起當年自己竭力反對、還給玲下了死命令,真是太過分了,簡直是不講道理!現在看著煜,同一個人,什麼都順眼,真應了那句話——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歡。
玲的媽媽一句死丫頭一出口,玲就明白媽媽已經認可了煜。心裏的開心無法形容,病後虛弱的身體仿佛一下子精神了許多,如果不是還在床上躺著,她會衝上去擁抱她媽媽。此時玲對著愣在一旁的煜說道:“煜,還不快叫媽。”
煜這時才醒悟玲的媽媽已經接受他了。多年來盼望著這一天終於來了!煜欣然叫了一聲“媽”。
玲的媽媽應了一聲卻流下了開心的眼淚。她還來不及說上幾句為女兒高興的話門鈴又響了。“這回該是你單位領導看你來了,我去開門。”玲的媽媽開出門來,隻見門口站了一大幫人,好幾個她是認識的,大多是玲的老同學,睿、謙、小凱、韻和蔚。房間裏一下子熱鬧起來。對於煜捷足先登比大家先到一步,這事睿最能理解個中的原委,而其他人並不清楚,甚至對綁匪劫持玲,以後又牽連到煜,其中的關係同樣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玲見這麼多老同學都來看望她心裏很激動。“我沒什麼,沒有受到任何傷害,隻是累壞了。今天已經恢複很多,也許明天就能上班了。謝謝大家來看我。”
“呀!今天太陽從西邊出來了。我們的團支書同誌說話怎麼突然一本正經的,這可不是你的風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