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在非洲,一天黃昏過後,夕陽照耀在金色的土地上顯得格外的美麗。懶洋洋的躺在一個鬆軟地草地上,清風微微地吹拂過,一掃夏日的幹燥與悶熱。卻未能掃平他內心的怨恨與不平!
冷俊臣的嘴裏叼著一根雜草,目光似乎是望向了一望無際的天際,天上殘朵幻化為了各種影像,卻幻化不出天泠的容顏。
承天傲贏了,天泠再次的離他而去。
這一次的痛苦比起七年前更甚,因為七年前他還可以有希望,他可以潛伏在承天傲的身邊,把他當摯友當做真誠的合作夥伴,隻要一想到承天泠柔軟的身軀,在他軀下承歡時的痛苦哀怨的表情他就感覺到渾身充滿了力量!
七年,他為她做得難道不夠多嗎?
他以為他期冀隻是她的身體和她淒慘的嗚咽和低聲的咒罵每次回想起來都能夠讓他興奮,卻沒有想到,過了七年再見他時,他卻發現了心內一種更為恐怖的東西在蔓延!
那是愛的感覺,愛是占有,是更強大的索取!
他在第一時間抓到她之後,他讓她成為他發泄的工具,刻意的讓她受到最為殘酷的屈辱。
那個時候,其實他最想得到的還是她的心。他曾想,哪怕這一輩子得不到她的愛,得到她的恨也是好的。最起碼他會成為她最想念的人,想忘都忘不掉。
所以的聲音像詛咒一樣的在她的耳畔響起。
我要在你的身體裏留下屬於我的味道,你永遠都洗刷不掉,永遠都別想要擺脫我的陰影!
她聽到了嗎?她一定是聽到了,記得當時她的身體還顫栗了一下,分明是異常恐懼,他相信終身都令她難忘。
會不會在另一片天空下,此時她也會想起他呢?想起他時還會是那種驚恐異常的表情嗎?
想著這些,冷俊臣的心情就無法平複下來、
承天傲,若不是你,現在她已經我的了!
再抬頭望天,天邊那一抹火燒雲翻滾,擋不住的殺氣騰騰,映在他墨黑的瞳仁中,竟出現了一抹詭異的紅,紅的妖冶,紅的驚心動魄!
後期的發作時間越來越短,而且發作時候的症狀也沒有初時那般的痛不欲生。除了有不適感和一些發困,萎靡的症狀外,身體中那種突如其來的如螞蟻般啃咬的感覺漸漸消失了。現在的夏瓷已經開始走下了樓,而不是一整天一整天的待在房裏,深怕給他人造成傷害了。
暖暖咿咿呀呀的喊著,但仍舊不會說出一些簡單的單詞。夏瓷和天泠開始有意識地教她喊爸爸媽媽。
結果暖暖兩腿一蹬,開始揮舞著雙手,“哦吧哦吧”地喊了起來。
承天傲剛從公司回來的時候,聽到這句話高興的不得了,抱起暖暖就是轉著圈圈兒。
“果然是爸爸的乖女兒!”承天傲吧唧吧唧地在暖暖的臉上狠狠地親了兩口,暖暖咯咯一笑也回應了兩口。夏瓷和天泠相視一眼都笑了。
“哥,暖暖剛才可沒喊你,她喊了一個下午的哦吧。可不知道她在說什麼呢!”天泠這麼一說,承天傲還不信了,明明自己一進來的時候聽到暖暖喊爸爸,非要把暖暖舉在頭上叫她喊爸爸。
“好閨女,再叫一遍爸爸,爸爸……來學著爸爸的口型,張大嘴巴,喊爸爸……”
承天傲還真是難得的耐心,夏瓷隻抿嘴而笑,一臉都不相信會從暖暖的嘴裏喊出爸爸兩個詞。果不其然,暖暖看到爸爸對她說話,興奮隻拍手。又是哦吧哦吧地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