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鵲山下。
喜鵲村的一戶農家院子裏,彩球高掛,彩帶飄飄,賓朋滿堂,熱鬧非凡,好一副鄉村氣息的婚禮畫卷。
洞房裏。
羅幃疊帳,紅燭映霞,喜慶的紅色鴛鴦被褥和紅色床單,在燭光映照下,顯得異常妖豔動人。
都說人生三大喜事,最美莫過洞房花燭夜!
隻可惜,今天的新郎官嚴羅,卻坐在床邊,哭喪著臉,宛如死了親爹一樣。
嘎吱!
新房的門打開,一道美麗的倩影出現在門口。
秀美的瑤鼻,粉腮微暈,紅紅的小嘴,白皙的臉光潔如玉,光潔的皮膚如冰似雪,身形婀娜,宛若仙女下凡。
一綹如雲的秀發挽成高高的雲髻,新月般美麗的黛眉,一雙大眼顧盼生輝。
“潘巧巧,我們真的不合適!”嚴羅苦著臉說道,試著跟她講道理。
“男未婚女未嫁,怎麼就不合適了?我好歹也是喜鵲村遠近聞名的大美女,配你搓搓有餘吧?”潘巧巧俏臉緋紅,霸氣一笑。
“潘巧巧,你就死了那條心吧,我是不會娶你的!”嚴羅厭惡地說道。
“嚴羅,我們現在已經拜堂成親,你想要反悔,已經來不及了!”潘巧巧蠻橫地向前一步。
正所謂跟好人學好人,有兩個惡名遠揚的哥哥,就連美女身上也沾惹了幾分邪氣。
嚴羅看見她步步進逼,臉色劇變,驚恐道:“你……你想要幹什麼?”
就在這個時候,一股莫名的惡臭迎麵撲來,那股惡臭好像幾百年沒有洗過的茅坑,又宛如屍體腐爛之後的腐臭……
總之,嚴羅發誓,這絕對是世界上最難聞的臭味。
嘔!
他感覺鼻孔發熱,胃裏一陣翻滾,驚慌失措地捂住了自己的鼻子。
“怎麼?很臭嗎?我怎麼不覺得呢?”潘巧巧抬起手臂,嗅嗅這裏,聞聞那裏,還真是沒有覺得有什麼臭味。
潘巧巧,你自己當然不覺得咯!
哥這是倒了幾輩子的血黴,居然會被你這個“臭女人”看中,哥這輩子算是徹底完蛋了!
不行!
我要逃離這個魔窟,遠離這個“臭女人”的魔爪。
說起這個“臭女人”潘巧巧,那可是喜鵲村方圓幾十裏出了名的大美女。
當然,不光是她長得漂亮,最主要的是,這個美女身上有一股臭味,讓你一聞,足以吐上三天三夜。
說來也巧,潘巧巧就看上了本村的嚴羅,揚言非君不嫁。
嘔!
嚴羅不小心吸了一口氣,感覺胃裏又是一陣翻滾,喉嚨管發癢,作勢欲吐。
“想吐就吐吧,吐著吐著就習慣了。”潘巧巧很溫柔地拍了拍嚴羅的背。
納尼?
什麼叫吐著吐著就習慣了?
嚴羅早就聽說,曾經有人跟美女相親回去,那可是吐了三天三夜,差點把小命搭進去了。
自己這麼年輕,還有大把的美好人生沒有享受,怎麼能屈服於這個女人虎威之下呢?
士可殺不可辱!
嚴羅想到這裏,奮力一把推開美女,朝著門外跑去。
隻可惜,潘巧巧好像早有準備,一把就抓住了他的衣服。
噗通!
兩人同時摔倒在地,嚴羅奮起神力,掙紮著爬起來,宛如喪家之犬,奪門而逃。
潘巧巧從地上爬起來,厲聲咆哮起來。
“嚴羅——”
隻見美女滿臉煞氣,自知追之不及,順手抄起桌子上的一尊雕像,狠狠砸了過去。
砰!
嚴羅的後腦勺被砸中,隻覺眼前一黑,一個跟頭栽倒在地,頓時失去了知覺。
潘巧巧望著滿地鮮血,腦子一陣發懵,卻沒有發現從雕像裏麵飛出一道白光,鑽進了嚴羅的眉心。
……
村上衛生院。
嚴羅好不容易清醒過來,揉了揉眼睛,周圍一片黑暗,腦袋有些昏沉,後腦勺已經包紮過了,頭頂上纏著一圈繃帶。
“潘巧巧,你這個臭女人!你想謀殺親夫啊!”
嚴羅正在抱怨兩句,卻發現腦子裏多出了一些東西,頓時驚得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