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母剛進醫院就“醒”了過來,一直嚷嚷著這裏疼那裏也疼,沒有辦法,俞可心隻能陪著宋老太太把各項檢查做個遍。
“醫生說沒有什麼大問題,隻是磕破了皮……”俞可心跟醫生聊完,回到病房剛剛開口說了這麼一句,宋母忽然從病床上坐起來,指著她的臉破口大罵:“你蒙誰呢你!我腦門都開花了,你一句“磕破了皮”就把我打發了?”
俞可心看著老太太眼底貪婪的精光,心底怎麼不知道她在打什麼鬼主意?
母子倆還真是一個德行,把錢看得比什麼都重要,連臉皮都不要了。
她幹脆不和老太太講道理,淡淡地問:“那你想怎麼樣?”
“你這是什麼語氣?你這是認錯的態度嗎?”宋母不滿地罵,眼珠子骨碌碌地轉,索性拍著病床大喊:“總之,你不給我二十萬精神損失費,我就不出院。”
她冷哼道:“我就是耗,我也要耗死你!”
“二十萬?”俞可心氣笑了,平靜反駁道:“是你先蠻不講理地搶我的項鏈,我並沒有用力,你摔了跤我很抱歉,但是這不能成為你敲詐的理由。”
不等老太太繼續撒潑,俞可心沒了跟她交流的欲望,直接掏出手機,“這件事,我找宋天明談。”
“不許你打攪我兒子!”宋母忽然一個猛撲,搶走俞可心的手機,拽著她的胳膊把人按在病床上,隨後,她掏出電話,哭喊道,“老哥啊,不得了啦,我被我兒子娶回來的賤女人打破了頭,現在在醫院裏躺著呢。”
她罵罵咧咧地說了一通,這才心滿意足掛斷電話,氣勢洶洶地對俞可心道,“不賠錢是嗎?你給我等著,待會兒有你受的。”
沒過多久,病房闖進來一堆鄉下七姑八大姨,都沒有關心老太太一下,便直接張牙舞爪地撲過來,非打即罵的架勢,瞬間將俞可心淹沒,胳膊腿都被人掐了好幾下,臉頰也被指甲刮出了血痕。
俞可心好不容易掙脫出來,下意識扭身一躲,結果衝在前頭的穿著綠褂子的老太太就一個假摔跌出去,捂著自己的腿裝傷吆喝:“不得了,打人了!”
俞可心怕她們在訛詐上,轉身就往門外走,剛剛擠出人群拉開一條門縫,手腳都被七大姑八大姨死死扣住:“不賠錢道歉,哪裏跑?”
老太太誌得意滿地看著俞可心暗沉的麵色,抬手就要扇她:“小賤貨!”
手腕忽然被人握住,老太太鬼哭狼嚎地罵:“哪個不長眼的龜孫子敢動老娘!”
俞可心被攬入一堵溫暖的懷中,男人熟悉的氣息撲鼻而來,她抬眸,愣了一下:“又是你?”
多次幫了她的男人,幾個小時前,他們才在咖啡店分別。
靳莫寒將她從人群中扯出來護在懷中,垂眸看了眼她蒼白的小臉,還有淩亂的衣服,眼神徹底冷下來,氣息頗為駭人。
老太太等人見他人高馬大,不敢上前:“你……好啊你個賤女人!還敢找野男人來幫忙?”
“再罵一句試試!”靳莫寒語調分明平淡,一身無處安放的優雅氣息和這糟糕的氣氛很有些格格不入,顯得格外鶴立雞群。
老太太看著身後的“援軍”,挺了挺背脊:“你就是她在外頭的野男人,來了正好,她打了人就要賠錢,否則——”
“否則怎麼樣?”靳莫寒慢條斯理地點開手機視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