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說誰?難道是在說我嗎?
雖然偷聽別人的話不禮貌,但我還是忍不住躲在門後。
他們說的是我?我低頭看著手腕上的傷,確實還在疼。
傅錦年一直苦口婆心的跟傅樾說著放人的話,結果傅樾卻隻是沒什麼感情的回了他句,“我的事,與你無關。”
我感覺這談話似乎快完了,趕緊想往回走,免得被發現,隻是還不等我有所反應,病房的門就開了。
我傻愣愣的站在原地,跟正推門而去的傅樾撞了個正著。
我覺得十分尷尬,也不知道他會不會曉得我偷聽了他們之間的談話。
對視上傅樾漆黑的眸子,我覺得非常心虛,我趕緊別開眼,看向他身後的傅錦年,揮手跟他打著招呼,“嗨大哥~”
傅樾一瞬不瞬的盯著我,就像是要用目光把我戳出個洞來。
我盡量忽略掉他眼神中的冷厲,笑著看向傅錦年。
傅錦年從門外走進來,他看了眼傅樾,複又看向我,笑著道:“一一,要不要去老宅住段時間,爸媽年紀大了,他們都挺想你的。”
我當然想,下意識就要點頭,但是我也知道這種事,我做不了主。
我看向傅樾,又看了看傅錦年,表示著我的為難。
傅錦年叫著傅樾的名字,但傅樾卻不理他,直接走到病床邊收拾著東西,然後一手拽著我的手腕,一手提著行李包,拉著我跟傅錦年擦身而過。
傅錦年追上來問他到底想幹什麼,傅樾回道:“出院。”
傅錦年似乎很無語,還想再說什麼,但我了解傅樾,他決定的事情,根本沒有任何轉圜的餘地。
我回身看向傅錦年,安撫他:“大哥再見。”
我被傅樾拽進了電梯,電梯門合上的瞬間,我聽到傅錦年崩潰的吼聲:“你真的想逼死她嗎!”
大哥在跟誰說話?
跟傅樾?那是要逼死誰?是我嗎?我才會死呢。
這個間接害死我孩子的罪魁禍首都還活得好好的,我怎麼能死呢!
我又被傅樾帶回了別墅,之後的一段時間,他好像根本不忙,從不去公司,一直呆在家裏。
而且,還要跟我呆在一間房裏。
我鬱悶極了,這種被人盯著的滋味很不好受。
他無時無刻的都要看著我,就怕我會再做出什麼一樣。
甚至惡劣到,連我上廁所的時候,也要跟著。
我簡直要瘋了,就算跟他發脾氣,罵他鬧他,他就這麼要盯著我,我覺得崩潰極了。
我從沒想過,一個人,能讓我討厭到如此地步。
白天的時候我不想被她盯著,就隻能多數蒙在被子裏,但就算如此,傅樾也有辦法對付我,他隔斷時間就會把我從床上撈起來,讓我下樓去花園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