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輕舟夾了一塊糖醋排骨送到他嘴邊說：“臭的不吃，辣的不吃，甜的也不吃了嗎？”
陸戰北感覺嘴唇甜絲絲的，那塊糖酷排骨直接懟到了嘴上，隻能開口去吃。
不料，葉輕舟機靈的將筷子往後一撤，他隻咬到了空氣。
“算了，反正你隻愛吃酸的。”
“你……”
“算了，捉弄你沒意思。給你吃吧！”
陸戰北按著她的手，吃了排骨。
“你要是再不開心，我就去樓下買盒臭豆腐。”她威脅說。
她們上次去會仙樓，正好坐的是徽式雅間，其中有道名菜叫臭鱖魚。她就發現，陸戰北被熏的連其他菜也沒吃幾口。
“好了，趕緊吃飯，吃完送你回房間洗漱睡覺。”陸戰北看她眼裏都有紅血絲了，趕緊心疼的趕人去睡覺。
“你別說，生物鍾這東西真管用，我真的困了。”
為了安全，兩人住了一個套間。空間很大，浴室和房間都是分開的，還有小廚房和茶水巴台。雖是臨時找的，卻一點都不湊合。
陸戰北換了衣服，去茶水巴台倒水喝。
葉輕舟還在浴室洗澡，等她出來，陸戰北已經回房間看文件去了。
怎麼覺得他怪怪的，說不上生氣，但也絕對談不上開心。
葉輕舟自詡經曆過風雨，什麼事都不往心上擱。這會兒卻抓耳撓腮，對陸戰北放心不下。
“陸戰北，你睡了嗎？”葉輕舟屈起指關節在門上扣三下。
門從裏麵打開，陸戰北穿了一身蘭色睡衣站在那裏，沙發挨著的桌子上放了一本很厚的線裝書，葉輕舟越過他走到桌前。
伸手翻了翻書頁，她有些吃驚，“你也看《金剛經》？”
陸戰北捏了捏眉心，走到她身側，“偶爾翻看。”
“怎麼，心不靜了？”葉輕舟一個轉身，正好撞進他懷裏。
陸戰北伸手扶住她的腰，將她好端端立好，沉聲問：“誰還看？”
“我師父，他就愛看，還逼著我看。”是的，逼的她竟然都能通篇背誦了。
“那很好。”陸戰北對此持讚賞態度。
“佛說，凡所有相，皆是虛妄。”葉輕舟輕念書頁中的一句經典，問，“你勘破了嗎？”
“沒有。”他今天一直勸慰自己，諸相非相，一切皆是夢幻泡影。但都不能說服那顆躁動不安的心。
“無妨。”葉輕舟摸摸他的臉，得見如來也無用，見得了我卻是真實存在的。
溫潤滑嫩的紅唇覆在他唇上，陸戰北往後退了一步。
葉輕舟眼泛桃花，唇上是瀲灩水光。
陸戰北放軟了語氣：“佛門經典前，不可胡鬧。”
“菩薩之法，都是度化之法。佛法隻是指路明燈，能不能得到度化是靠人的真如本性。如果有一人成佛是佛法或佛菩薩所度化，我們人人都能成佛了。”葉輕舟歪著頭看他。
“如果你能守住本心，看到一些事而不被它的表相所惑，能認識到你所看到的相並非事物的真相。那麼恭喜你，離如來不遠了。”
隨著她的話，陸戰北的眉頭漸漸鬆開。
見諸相非相，則見如來。
是的，諸相非相。
觀他神色，葉輕舟知道他想明白了今天發生的事。
“來，獎勵你一下。”
一雙玉臂攀上了他的脖頸，陸戰北低頭，沒等她吻上來。
強勢的唇舌攻城掠地的掃蕩後，葉輕舟氣喘籲籲，香汗淋漓。葉輕舟的睡袍此刻已經散開，溫熱的肌膚緊貼陸戰北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