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戰北想到了什麼,頹然的靠著牆。慢慢的操作,他一步一步取消了訂票信息。
這時電話響了,是秦昊天。
“你來嗎?葉輕舟要走了。”秦昊天本不想打這個電話,但為了葉輕舟他還是願意給陸戰北一個機會。
陸戰北沒有回應,秦昊天頓了頓說,“我就當一回正人君子,地址我發你手機上,如果你來就還有機會,如果不來,就別怪我趁虛而入了”。
秦昊天從落地玻璃窗中看到葉輕舟清瘦的身影,急忙掛了電話。
葉輕舟已經猜到他的意圖,勉強笑了笑,說:“他來嗎?”
秦昊天將手機在手裏轉了幾圈,思襯著說:“他應該不會來了。
”
葉輕舟挑眉,似乎想到了什麼。今天是他的就職演說,全網直播,他不可能缺席。
葉輕舟的臉色瞬間又白了幾個度,身子一晃,靠在了玻璃窗上。
秦昊天試探著說,“不然,我們等等再啟程?”
“不用了,後續還會有很多事情,他脫不開身的。”況且,他那麼生氣,就算沒有就職演說,也可能不會來了。
“那,我安排出發了。”
秦昊天走了出去,葉輕舟眨了下迷蒙的淚眼。
葉莞不能再等了,她必須走了。
在飛機上睡了一覺,衛雲晟已經安排了車來接他們。
葉莞直接送到了主治醫師那裏重新接受治療,葉輕舟被衛雲晟接到了家裏。
秦昊天見她安頓好了,就隨飛機折了回來。國內,會家、葉家還有邵黎的賬都等著他清算呢!
頭腦昏沉的睡了一天,葉輕舟打開手機,紅點最多的對話框消息是杜曉月的。
葉輕舟點開一段視頻,直覺不妙。
鏡頭前西裝革履沉穩俊逸的男人正是陸戰北,他在鏡頭前侃侃而談。
葉輕舟貪婪的盯著他看,沉浸在他不徐不疾又清晰有力的演講中。
可是,當他談到w市前一年的海嘯給當地農民帶來的損失,給經濟發展造成的阻力時,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突然氣息不穩,嘴角仿佛沁出幾條血絲。
然後畫麵就被切斷了。
葉輕舟瘋狂的刷著網頁,想在網上找到些蛛絲馬跡,但這段視頻仿佛從沒被放出來過一樣,一點後續也沒有,甚至連個關鍵詞都沒有。
不對勁,這是被刻意掩蓋了。
點開杜曉月後麵發的語音,葉輕舟的心猛地開始抽痛。
“據內幕消息說,陸戰北後來堅持完成了演講,下台後又噴出許多血,在場的人都嚇壞了。”
“後來送到了市醫院,具體什麼情況,你可以跟甄院長打聽,你倆不是師兄妹嘛?”
對,可以問問師兄。
聽完甄院長的一席話,葉輕舟覺得更難受了。
陸戰北的髒腑沒什麼毛病,就是思慮過多加上急火攻心,一時情緒激烈就氣血上湧。
隻要穩住心神,修養一段時間,是沒有大礙的。
不用想也知道,他是因為誰才這樣的。
葉輕舟從沒有像現在這一刻這樣,那麼想見到他。
摟著他的脖子,對他說,“陸戰北,我錯了,我不該一意孤行,不該什麼都跟你藏著掖著。如果拿尊嚴與你的健康你的情感做選擇,我願意不要皮不要臉。”